兒謬蒙稱許,其實過誇。忝在同年情誼,還求直教才是。”
按院道:“小弟非面諛,令郎才氣,實是北方翹楚,將來決是英發的。恐怕小弟的批閱,還稱詡不荊年兄試取一觀。”就叫人送上那觀風全卷,親手揭那兩篇,遞與盧翰林。盧翰林一看,果然比往日所作不同,暗自詫異,卻又不好自家誇獎得,只得道:“略稱題情而已,怎麼當得年兄那般讚揚。”作揖謝了。從此以後,凡遇月課、社課、各臺觀風,但是傳題目來做的,沒有一遭不是盧公子一等第一名。快活煞了一個盧公子,又快活煞一個盧翰林,並快活煞一個陳先生。兩個人只道公子鴛鴦針·0·用心攻書,文字驟進,那裡疑心別樣的緣故?恰是:竽與瑟混他一場,鰱共鯉誰分兩樣。恰好那幾時提學道來歲考,盧翰林要打發兒子去考,治酒餞行,極其隆盛。又送許多脩金、盤費與了陳先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