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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許平作為工兵學員的時候,並沒有進行過這項練習,所以他感到困難很大。道路兩邊都有人頭,而且相當密集,許平不但要操縱戰馬靠近目標,而且要在馬衝過目標旁時恰到好處地砍斷短短的細繩而不能砍到稻草人頭上去。有的時候一個把握不好,就會連續錯過很多個目標。騎兵學員只要能砍下一百個稻草人頭中的二十五個就為合格,四十個便是成績優異。
金神通見識過許平拙劣的馬術,便相信此人的劍術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問道:“許教官能砍下多少,十個?八個?”
許平臉上一紅:“也就七、八個的樣子。”
早在新軍成立以前,金神通就已經多次進行過這項砍殺練習,這是賀寶刀拿出來讓子弟們鍛鍊馬術的專案之一。金神通是金求德的嫡長子,本人頗有天賦,自幼有名師教導,無論劍術、騎術在同輩人中都是佼佼者。兩年前,賀寶刀看金神通和自己的兩個兒子比試,那二人與金神通相比都是大有不如,賀寶刀向金求德稱讚道:“此子的武藝,已不在我十八歲時之下。”
這兩年來金神通仍勤練不輟,新軍建立他被委以重任後更是加倍刻苦。此時金神通微笑著在馬上用手虛畫著正反手左右劈砍的動作:“本將一般能砍下八十二個,想再多一個都難如登天。一年前本將曾有一次猶有神助,馬速、跑位控制得簡直是毫釐不差,刀也是怎麼砍怎麼有,一共砍下九十七個人頭。後來本將每隔幾天都要再試一次,卻怎麼也找不到那種感覺了,最多也就砍過八十五個。”
德州之戰時,許平見識過金神通在戰場上的神勇,因此對金神通的話毫無懷疑:“金將軍勇猛無敵,想那賊將劉哲聞如此悍勇,也是一個照面就被將軍取走了性命。”
“劉哲聞?這是何許人啊?”金神通一臉的茫然,聽許平仔細解釋後不以為然地笑道:“此等一照面就被本將取了首級的無能鼠輩,便是斬殺了幾百個又算得了什麼?”
“若是能練到金將軍一半的本事,卑職在教導隊也就揚眉吐氣了。”
許平這話完全是他的真心話,並無奉承的意思在裡面,但金神通聽了卻連連搖頭:“許教官不必擔憂,馬術、劍術只要勤加練習,不過是手熟、手生的問題罷了。再說只有練到少侯爺那般地步,才稱得上是爐火純青。”
“少侯爺。”
“是啊,”金神通點點頭:“就是鎮東侯世子。比如馬上揮砍,少侯爺從來都是一個不落地砍下一百顆人頭。”
第四章:演練(4)
許平目瞪口呆:“金將軍說笑了!”
“我沒有說笑。”金神通臉上露出一絲欽佩之色:“不是說偶然能砍下一百顆,而是差不多三年來,每次都肯定砍下一百顆人頭,從無一次失手。”
許平知道這裡面的意義,這個金神通無法達到的目標,在鎮東侯世子手裡卻是遊刃有餘。他突然想起一個疑問:“金將軍,世子為何不出任直衛指揮使呢?”
“嗯。”金神通表情突然嚴肅起來,過了片刻才說道:“這個位置當然是少侯爺的,不過皇上有令,讓少侯爺出使泰西諸國(泰西是明朝時對歐洲的稱呼),恐怕一年半載未必能回來。”
“出使蠻夷?”許平大感驚異。對明朝人來說,出使外國是一件小得不起眼的事情,一般也就是由禮部的小堂官去做,遠遠不能和出任直衛指揮使這樣的重任相提並論。許平想不通天子為什麼要讓鎮東侯世子去幹這種無聊的小事:“金將軍,這究竟是為何啊?”
金神通沒有回答,好久以後才淡淡地說道:“少侯爺和本將自幼就是好友,本將比少侯爺的劍術差了一點點,馬術也差了一點點,加起來就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了。嘿嘿,直衛指揮使這個位置,如果不是少侯爺來坐,我金神通第一個不服。”
似乎覺得自己說的話已經足夠明白,金神通不再討論這個問題而是話題一轉:“許教官今日來見本將,到底有何要事?”
許平問金神通是否認識趙敬之的府上。
金神通點點頭:“趙將軍乃是家嚴的故交,本將以前見到他時也會恭恭敬敬地叫一聲‘趙叔叔’的。”
許平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從中取出一個望遠鏡,雙手捧著它說道:“金將軍,這是趙將軍的遺物,在卑職這裡已經放了好多天了,卑職想把它奉還給趙夫人。”
金神通說道:“此物本是新軍發下的軍需,許教官如果想把它留下,本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