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欺負我自己的‘女朋友’呢?不過穎穎記得來參加慶功宴哦,‘她’會在那裡等你。”不二笑得有些狡詐,特意在“我的女朋友”幾個字上加重了音,他怎麼感覺她好像沒那隻熊不行呢……
“不二……好了,我知道了啦!”季穎咬牙切齒,他果然是有仇必報啊。
“恩,那我們就等著你來哦,對了,可以把你的號碼給我嗎?”不二笑眯眯地問,儘管季穎看不到,但他的嘴角還是上勾了幾分。
“恩。我不認識河村家呢,到時候可能還要麻煩你。”滿是無奈,季穎對不二的腹黑是又佩又氣。
“那就這樣說定了。”不二一臉笑容地收了線,轉頭對大家說,“她說一定會來。”
那還不是讓你給逼的。一行人的眼裡或多或少都有些相關的意思,卻沒有人敢說出口。風蕭瑟兮……雖是春日明媚天,秋風卻依然穿梭在他們之間。
如果有一天季穎真的非死不可,那麼他希望殺死她的人至少能是他,這樣不僅可以替自己洩憤,也省了幫她報仇的力氣,沒準還能得到一個為民除害的牌匾。元元倚著桌子,心裡盤算著見到那丫頭時自己該怎麼辦,一早從窗子裡看到她很沒精神的走來,心情就起伏得厲害。她究竟是為了什麼才傻到折磨自己似得去觸控對她來說是封印般的鮮血?
“怎麼了?”幸村見一直傻望著窗子等人的元元突然轉身坐下,還有些失神,不由禮貌地問了一句。今天的他看上去有些遲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來拜託麻田醫生請他來多少有些難為到他。
“她來了。”手指向後點點樓下的粉紅身影,元元隨意地笑了笑,想必幸村會很驚訝吧。
“那……是她?”看向窗外的紫眸瞬間有些凝固,幸村的臉上滿滿都是不可思議地表情,這,真的不是眼花麼?
看著季穎慘淡小臉上掛著一抹虛弱的微笑,輕輕推門而進時,幸村平和的臉上還是劃過一絲詫異,這就是藏在那頂大帽子和厚圍巾裡的真實面容麼?他還真不知道她竟然是這樣一個漂亮如洋娃娃般的女孩,只是為什麼她看上去比他的身體還差?
“怎麼?被人打劫啦?”元元看著季穎那張面如死灰的臉,努力逼自己像平時一樣的嬉笑。從不知道,勉強自己咧嘴微笑居然會如此痛苦,心,像打了結般揪得生疼,眼睛裡也有些澀澀的感覺,為什麼……他到現在才有所察覺?
知道她是痛苦的,明白她是不安的,卻愚蠢得以為只要她的臉上還有笑容,就代表還心存希望,然而此時他卻清楚地發現,自己的定論錯得有多離譜。只有真正絕望到麻木的人,才能無所謂地在自己的臉上擺放出虛假的笑容,好不堪……人怎麼可以活成這樣?而他呢,居然可恥地希望她至少能表現得像穎媽媽去世前那個不怎麼愛笑的季穎,呵,更加不堪啊!僅僅只是為了讓自己心安,僅僅只是忘懷不了那時候偶爾還會在穎媽媽面前所露出的那光華的笑容,充滿了溫柔,充滿了……期待。
“元元?你怎麼也在?生病啦?”不記得自己有叫他來,季穎微微一楞,而且他的表情好奇怪,彷彿五官錯位一樣,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難道是臉部神經出錯?都說了沒辦法就別隨便模仿她,“你的臉怎麼了?沒事吧,都和你說了沒事別裝酷,這下好了,搞成了個半面癱,治不好以後就成了鐘樓怪人,看誰還敢要你!”
“我才沒!只是正好……要和幸村談新人戰的事。”悲傷的情緒被她的一番話掃蕩一空,元元的太陽穴猛抽了一下,連帶爆起了一頭青筋,這混蛋!
“……哦,原來是這樣,那就好……哇嗚!元元,我好慘啊!”話峰一轉,季穎突然哭奔了過去。她才不管他來幹嗎,此時的她就像看到一個垃圾桶一樣飛撲過去,把一肚子的怨氣拼命往外倒。她怎麼這麼倒黴,剛被不二將了一軍,連著又被欺負,“你都不知道剛才那個計程車司機有多狠,害我兩個禮拜的伙食費都空了,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兩個禮拜?你一天只吃一頓?”元元嘴角抽得厲害,他的衣服被這魔女的爪子抓得像乾菜似得皺成一簇,更何況他怎麼會不知道打的到這要多少錢,上次來醫院不就是他出的麼!
一天一頓?這麼少?難怪她會瘦成這樣,一直被排除在外的幸村始終禮貌地沒出聲,眼尖的他輕易地從掩飾效果還不錯的衣服裡,看出她單薄得令人驚訝的瘦小身體,紫眸不由地閃過一絲嚴厲,真不愛惜身體,她不是醫者麼?
“怎麼可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胃口大得嚇死人,真那樣不餓死才怪!”季穎朝天翻了個白眼,她又沒打算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