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緋櫻閒好笑的搖搖頭,才說“薄涼,我總覺得黑主優姬是對我們莫大的諷刺”。
“曾經我也覺得是”,薄涼漠然,但沒過多久便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不過,閒,我們還沒糟糕到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吶”。
只是因為在乎的太深刻,以至於讓我們忘了,一直有人像我們守望著別人一樣,堅定而執著的守望著我們。
“好象是這樣呢……”。
“而且”,薄涼忽然眨了眨眼睛,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而且,按照東邦的說話,別人欠自己的,一定要千百倍的討回來,我要親自看到他們的下場,然後去獲得自己的幸福”。
緋櫻閒優雅的撩起肩上的長髮,輕聲說“我也很期待”。
有些懷念的摸著棋盤上熟悉的棋子,薄涼和樞面對面坐著,像幾百年前一樣,於夜晚,在漫天星辰的背景下,下一出棋。
薄涼記得,樞曾經說過,這世間的事,便如一出棋,百轉千回,誰也預料不到結局。
一語成箴。
然而在那個時候,在樞葬送了薄涼的那個時刻,他們都沒有時間告訴對方,自己始料未及的心傷。
“啊,果然還是我輸”,良久,薄涼看著樞的棋子勢如破竹的攻入自己的地盤,有些無奈的收手,在她和樞的棋局裡,一直都是輸多贏少。
玖蘭樞勾了勾唇角,一手撐著頭,一手搖晃著水晶杯,沒有說話。
兩人皆是沉默,良久,薄涼打亂了棋子,忽然說“樞,讓我猜一猜你的計劃,如何?”。
“我在聽”。
“你想利用來殺玖蘭李土的那個人是零吧,你用他引來的閒,除了想獲得閒的力量,你還希望錐生零能夠接受純血的血,直到強大到可以抗衡玖蘭李土的地步,而在這之前,優姬的存在,是你將錐生零推上這條路的籌碼”。
略略頓了一下,薄涼有些複雜的看著樞,低聲說“優姬是玖蘭李土的目標,同時也是玖蘭家的唯一的姬,錐生零要守護的物件,如果我沒猜錯,想讓玖蘭李土自動現身,想讓錐生零對上玖蘭李土,優姬是唯一的選擇”。
說完,薄涼露出一個苦笑,她已經看到樞眼底淡淡的流光,那代表她說的都對,代表……他們如此瞭解對方。
而樞亦是明晰,薄涼想要緋櫻閒活下來,為此不惜犧牲黑主優姬。
“薄涼,你和我都無法對玖蘭李土下手,我需要緋櫻閒的力量”。
“不是必要的,樞,是你太習慣下意識的保護優姬,”薄涼垂下眼睫,沒有看玖蘭樞的表情,冰冷的色澤一瞬間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蔓延開來,薄涼淡淡的說“還有辦法的,不用捨棄緋櫻閒,而是捨棄……黑主優姬”。
沉默的時間裡,玖蘭樞終究沒有開口說話,他想起很多年以前月光精緻的夜晚,他擁著全身骨骼舒展成水一般柔軟的薄涼,靜靜的躺在他為自己準備的墳墓裡。
在薄涼不愛以前,玖蘭樞不知道自己是滿足於有人可以陪伴一生,還是真的喜歡名叫薄涼的少女,就連他在葬送了薄涼的時候,他都不能很好的分辨清楚,愛情究竟是什麼。
顯然薄涼懂得比他早。
玖蘭樞疲憊的閉上的眼睛,他是真的不想永久的爭鬥下去,並且失去他想要握住的東西了,既然愛情之於他,是一個薄涼的少女,那麼還有什麼是不可以捨棄的?
一如當初他之於薄涼。
而沒有任何人類,可以比吸血鬼活的更長久,玖蘭樞相信只要他回到巫山,就一定可以等到薄涼。
微微的勾起一抹笑,玖蘭樞忽然說“薄涼,不如由我們來演一場戲吧”。
“啊……合作愉快,樞”。
赫爾萊恩的選擇
接到D伯爵的通知的時候,薄涼已經完成了在黑主學院的準備工作,只不過薄涼還是意外來找她的是赫爾萊恩。
雖然對方貌似是因為東邦的關係,恰巧到D伯爵的店裡。
剛剛推開D伯爵店的大門,薄涼就聞到一陣熟悉的香味,夾雜著濃郁的茶點,還有蛋糕味,讓緊繃了許久的神經放鬆下來。
“殿下~”伸手接過撲來的阿徹和小胖,薄涼迅速一左一右拉開兩隻動物“好了,不要鬧”。
狠狠瞪了小胖一眼,阿徹這才不甘願的“切”了聲,倒也沒有實現自己一爪子抓向小胖的想法。
D伯爵依依不捨的把視線從黑帝斯身上移開,有些哀怨的看了面無表情的赫爾萊恩一眼。
“D,黑帝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