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空中,什麼也沒有握住。
薄涼唯一的一次死亡,也是以這樣的姿勢結束,薄涼扯了扯嘴角,才說:“樞,我來這除了因為你我的契約,還有就是巫師界有我在乎的人,你的優姬只要不再出現在我面前,我便不會動,而我的愛情……我會慢慢忘記。”
拉開了與樞的距離,薄涼抬頭望向樓梯上的走廊,“湯姆,我在霍格沃茨等你給我一個解釋”。
湯姆優雅的一笑,說:“如你所願”。
新學期
霍格沃茨,禁林。
是個清冷的夜晚,月光皎潔,數影婆娑,失群的絕音鳥,低低悲鳴,如同古老而恍惚的歌聲,拍著整個霍格沃茨入睡。遠處,飄蕩的攝魂怪,乾冷的空氣撲面而來,透徹心肺,在周身染上肅殺的氣色。
湯姆雍懶的靠在一棵樹的樹幹,認真的看著薄涼,他一直都認為如若是那種若不經風的哀傷,那麼勢必有一天薄涼會在寒冷而侷促的冬季,如一片凋零的落葉,消失的無聲無息。
但薄涼究竟是如何走過這些生命中,沒有盡頭的絕望?
湯姆想要的是權勢和永生,在薄涼的身上,藏著他所構建的世界,他必須奪得並捍衛。
“似乎攝魂怪也不會靠近你”,湯姆笑了笑,終於開口。
薄涼不在意的說:“我的身上有他們最討厭的純粹的生,說起來,該佩服的是你,不止和吸血鬼合作,還有攝魂怪嗎?”
“不是還應該加上一個你嗎?”
“如果不是因為安烈斯和薩拉查,第一個要殺你的就是我”,薄涼看了湯姆一眼,黑色的長袍,將銀白的長髮,映的像絲綢般滑亮。“湯姆,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可以永恆的,即使是我也不敢保證,再一個幾百年,我是不是還會記得自己是薄涼。”
湯姆沒有回答,他只要想到自己心上的荒涼,就更加想證明,他缺失的決計不是感情。若那種脆弱的東西,可以填補他內心的空虛,無疑對湯姆來說,是巨大的諷刺。
“算了,我不是來開導你的,湯姆,你要吸血鬼做什麼?”薄涼眼中的犀利一閃而過,兩個人緊繃的身子,都沒有任何放鬆。
如果得到的是自己最不想要的答案,薄涼眼神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