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爺爺要進來麼?”鑽石往邊上讓讓,意思是請對方進去。
“呵呵……真是好孩子啊!對了你們這是在做啥?”男人看到鑽石身邊擺著的凳子以及金幣手上捧著的糊糊和對聯。
“粑粑和父親私奔了,我和金幣留下來看家,我們現在正要貼對聯呢。”鑽石紅色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乖巧的好寶寶。
陶瓷瓷皺了皺眉頭,他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最丟人的出了被一個男人給攻了之外就是他這個幼稚的不能再幼稚的名字了,而此時他家孫孫叫‘金幣’,天啊!青那麼好的一個孩子怎麼會取一個這麼俗氣的名字啊!這肯定是那個把他兒子給帶壞了的男人取的!陶瓷瓷再看他的小乖孫時眼裡帶著些許同情,頗有一種感同身受的心心相惜。
陶瓷瓷摸了摸那個可憐的小金毛,轉頭問另一個乖孫孫“孫孫,來告訴爺爺,你們的粑粑給你取了啥名兒?”
金毛兒躲過了爺爺的手,在對方看不見的一個角度做了一個嫌棄的表情。
“爺爺,我叫鑽石,李鑽石!”
陶瓷瓷驚呼一聲:“李?怎麼會是李?不是姓陶麼?”
“不是的,我們姓李,我們全家都姓李!”
陶瓷瓷從不信到失落,頓時整個人像寫了氣的皮球一般癟了,原來他以為的孫子不是孫子是外孫,他以為的媳婦不是媳婦是兒婿,他以為的好兒子不是好兒子是個龜兒子!
“爺爺是嫌棄我們了麼,金幣?”鑽石眼裡閃著淚花,可憐兮兮地看著弟弟。不得不說演戲這事兒鑽石包子得到他兩位老爹的真傳,特別是眼哭戲,那雙漂亮的眸子誰都見不得它裡面閃淚光的模樣,太可憐太可愛了!
陶瓷瓷心中頗為傷感,奈何木已成舟他只得接受,好在他的外孫還是十分可愛的:“孫孫啊,外面兒天太冷了,這東西爺爺、額……外公、呃……我榜你們貼。”
陶瓷瓷覺得他兒子和兒婿實在不負責任的很,怎麼可以放著小孩兒不管呢?還讓小孩兒爬上爬下的,多危險啊!
小包子們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都看到了同樣狡黠的光芒,於是默契地點了點頭,將手裡的對聯給了這個陌生的爺爺。
陶瓷瓷雖然是個活了將近千年的老妖怪,可是他的腿腳利索,臉上也找不出半條皺紋來,看來看去頂多三十剛出頭的模樣。
於是,他爬上了孫子們給他放好的凳子手裡拿著紅色的對聯對著莊園的大門開始比劃。
“左邊點兒。”
“這樣?”
“不對,歪了歪了,上邊兒點兒。”
“這個呢?”
“下面下面……不對不對上面上面……”
“這樣?”
“不行,完全不對稱,貼的還不如我們呢!”
“那邊斜了……”
“這邊,這邊太下來了!”
兩個小娃娃開始還仰著腦袋指揮,後來見他們的‘爺爺’貼的實在投入已經不回頭瞧了,他們也就開始動作起來,嘴裡還不時地瞎指揮。
金幣將手上的糊糊用刷子刷在了凳子周圍的一圈,青花瓷莊園外面的路修的很好,都是大塊大塊的青磚板鋪的,刷起糊糊來方便極了。
“快點兒!”鑽石心裡帶著雀躍的緊張催促自家兄弟,還時不時地抬頭注意敵人動靜。
“哦哦,這樣正了沒?”陶瓷瓷還以為孫孫跟自己說話,抬著已經發酸的手臂回答。
金幣衝鑽石點點頭,兩人又站到了一塊對著忙碌的男人道:“爺爺好厲害呀,趕緊下來吧!”
陶瓷瓷鬆了口氣,瞧見孫子們的小臉覺得這忙得一身汗也值得了,於是在兩兄弟的注目禮下輕輕一跳下了板凳。
在男人起跳到落地的瞬間,包子們的臉從漾開得逞的笑容到失落地耷拉著腦袋。金幣看著那距離他的‘詛咒圈’只有那麼一妞妞距離的腳憤恨了。
“你……你怎麼跳下來了?”
“不是你們讓我跳的麼?”陶瓷瓷有些意外,這孩子是咋了,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
“沒有沒有,爺爺我們走吧,金幣他從小就這樣,他抽了這是!”鑽石掐了金毛兒一把,這兄弟除了敗家之外還衝動!
陶瓷瓷點點頭,看了看這有模有樣的莊園往裡走。包子們咬牙切齒地跟在後頭。
“剛剛讓你刷寬點的!”
“你沒有說!”
“你個敗家子還頂嘴!”
“你個鐵公雞,你明明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