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呢,忽聽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小皇帝和公主殿下就在屏風後,這有點校領導聽新老師上課一樣,好像評職稱考試,他微微一笑,迅速進入狀態,淡淡的說:“下跪何人?報上名來?誰是原告,誰是被告?原告可有狀紙?被告是自便還是申請代理律師?”
他嘰裡呱啦說了一通,眾人聽得滿頭霧水,最後還是黃員外等不及,從懷中拿出狀紙,道:“啟稟大人,小民是原告,狀告我身邊這個韓建任,告他攔路*。”
“大人,他血口噴人。”那叫韓建任的年輕人連忙道:“小人乃是一介斯文讀書人,怎麼會幹那*,有違聖人教誨的勾當,還請大人明察。”
“明察,明察,本官自然會明察。”劉李佤收起了笑臉,一臉嚴肅的說道:“這麼說,你二人分別是原告和被告,那門外那些百姓又是何人?”
這年外還沒有‘公開審理’這一舉措,衙門重地閒人免進,劉李佤合理的提出了疑惑,黃員外轉過頭去,不知道做了什麼表情,那人群中立刻有幾個老頭老太太站出來,滿臉的滄桑,指著韓建任道:“啟稟大人,我等乃是綏寧縣普通百姓,來此乃是肯定大人主持公道,誅滅惡賊,還綏寧縣一片青天啊。”
“是啊,是啊大人,這韓建任乃是出了名的惡霸,打過瞎子,罵過啞巴,敲過寡婦門,挖過絕戶分,簡直是無惡不作,惡貫滿盈,請大家為我們做主啊!”
幾個老太太聲淚俱下,老頭義憤填膺,看起來真像是在血淚控訴。
可他們這邊剛說完,人群中有出現幾個打扮得體,舉止斯文的中年男人,都留著鬍子,手持紙上,朝劉李佤抱拳道:“大人,我等乃是本縣的秀才,韓建任自幼追隨我等讀書識字,知書達理又手無縛雞之力,怎麼會是惡霸呢,我等願為韓建任擔保,請大人明鑑。”
喲……原來兩撥人都是有備而來啊,一面是可憐兮兮,年老氣衰的老頭老太太,他們不用說話,就在這一站,看著他們那一張張溝壑交錯,褶皺縱橫的老臉,就能引起人們的同情。
而另一邊是幾個看起來斯文得體,知書達理的讀書人,士農工商,社會等級最高的就是‘士’,也就是當官的,而當官的都是讀書人,所以,讀書人有很高的社會地方,讀聖賢之書,行君子之道,在人們潛意識裡,他們是不會做壞事的。
這一種是可憐的老實人,一種是誠實的讀書人,他們到底誰說的是真話呢?
370 劉大人
劉大人高居衙門最高處,幕後隱藏著兩個大BOSS,前面是數以百計鄉親,卻代表著全天下百姓的意志,如今三方同聚在一起,就好像三方對峙,當官的第一準則,欺上瞞下神功無法施展了。
常言道,無奸不商,很明顯,這些冷漠的人群都是被僱傭而來,就是為了造勢,還特意請來了老頭老太太博同情,再加上昨晚的猜謎招親會,這黃員外連自己的女兒都能豁出去,知道提前透題給李萬基,藉此巴結縣令,一個個手段讓人震驚,所以,他所說話的也不能盡信,這批絲綢到底是不是他的也不好說。
至於那個一表斯文的韓建任,年紀輕輕,身後又有一票老學究撐腰,看起來真不像強盜惡人,可是人不可貌相,壞人頭上也不會刻字。何況就在昨晚,那個地痞流氓王建宇確確實實去敲詐過黃員外,所以這件事還真的很棘手。
劉李佤一擺手,師爺立刻會意,將黃員外手上的狀紙呈了上來,劉李佤一看到繁體字就頭疼,但還是強忍著似模似樣掃了兩眼,還是這點事兒,他在南方進來了一批絲綢,在城外五里偏僻無人地被一夥賊人所劫,恰巧遇到一位捕快經過,才沒有發生人員傷亡的慘劇,但捕快並沒有親眼目睹*過程,仍然是黃員外一面之詞,而對方一口咬定,這批絲綢是屬於他們的,是黃員外血口噴人,總之雙方肯定有一方在說謊,惡意的逆權侵佔了他人產權。
這些劉李佤昨晚都聽黃員外講過了,沒什麼新鮮的,不過黃員外的名字很有個性,這傢伙竟然叫黃士仁,這古代的地主老財好像都偏愛這種‘忠孝仁義’的名字,但乾的卻是‘傷天害理’的勾當。
劉李佤表情嚴肅的放下狀紙,命師爺將這張狀紙的內容當眾朗誦出來,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隨後他一拍驚堂木,道:“黃士仁,你狀告韓建任攔路*,*不成變成了惡意侵佔,你可有證據?你說那批絲綢是你的,你可有憑證?”
“大人,小人當時運送絲綢,有兩個夥計一個車把式,同時經歷了此時,他們三人都可為小人作證。”黃員外跪在地上說道。
話音未落,人群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