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快樂還是煎熬,時間都不可阻擋的在流逝,一如昨天,演出成功的結束了,姑娘們對舞臺的感覺越發的熟練,表演的水準在提高,這說明,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
不過在意猶未盡計程車兵熱情歡呼聲,挽留聲中,劉李佤不得不安排姑娘加演,但嚴格要求姑娘們表演動作一定要規範,不能有任何引誘,媚惑的動作,劉李佤生怕這虎狼之師衝上來,此時激情澎湃的,一旦瘋狂,對待他們肯定比對待敵人還殘忍。
演出直接持續到深夜,徹底讓這些光棍棒子傻爺們們過足了癮,最後聞俊親自出面,搬出軍規軍紀軍法,士兵們這才想起他們是軍人,不是等著搶女人的土匪。
帶士兵們全部歸營後,天色已經很晚了,這一場是義演,但下一場是商演,所有姑娘們依然熱情高漲,不過這裡距離下一個演出地點趙家莊的寧遠縣還有百里路,今晚姑娘們就得在馬車裡過夜了。
儘管是義演,但聞俊盡最大可能的滿足了其他硬體需求,比如馬車,設計的跟豪華房車似的,確保演出隊既能休息又不耽誤行程。
就這樣,劉李佤帶著一種姑娘上了馬車,奔波在趕場的路上,由於劉李佤是團長,可享受級別待遇,他自己和流雲,秦婉兒,孟欣瑩四人霸佔一輛馬車,其餘的姑娘都是八個人一車,雖然擠一點但也將就。
車馬披星戴月的出發了,有的姑娘上車就睡,有人則在回味,車馬穿街過巷,重新回到城內臨榆縣內,在醉心樓外稍停片刻,流雲秦婉兒和孟欣瑩藉口要去茅廁下了車,沒多久三個女人重新回到車內,車馬對繼續前行。
而這三個女人雖然與流雲等人等樣穿戴,實際上卻是武麗娘,沈醉金還有武麗娘那個貼身丫鬟,這黑燈瞎火的,來送行並起到監視作用的那些士兵,都是光棍對女人本來就沒概念,只要前凸後翹穿裙子,人數也對,即便是男人塞上棉花他們也不懷疑。
這是劉李佤特意安排的,讓她們下車去找武麗娘互換身份,雖然流雲三個女人不明所以,但武麗娘卻心領神會,參加趙家的年會是她一直的期盼。同時也讓流雲三人儘可能的避免參與其中,他們知道的越少越好。
車馬隊繼續前進,浩浩蕩蕩,天寒地凍,夜黑風高,還沒行出城,眾人的熱情已經大減,又困又冷,讓人很不舒服,慢慢的馬車中各式各樣不同的聲音飄出,有瑟瑟發抖,倒吸冷氣的聲音,還有輕微的鼾聲,牙關打顫之聲,喃喃夢囈之聲,不一而足,顯示出了演員在趕場賺錢的同時不為人知的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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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演出隊只有武麗娘和沈醉金幾個冒牌貨神采奕奕,其他人都有些疲累,出了城劉李佤也有些昏昏欲睡,雖然走在官道上,但也是顛簸崎嶇,搖搖晃晃更讓人犯困。
沒多久,劉李佤也打起了盹,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只覺得馬車好像越走越慢,似乎永遠也到不了目的地似地,不過這樣也不錯,最起碼比他在小屋裡睡桌板要舒服。
他是舒服了,因為他半躺在武麗孃的懷裡,腳伸在沈醉金的身下,一個是肉蒲團抱枕,一個是人頭暖腳器,舒服的感覺無法言說。
而武麗娘和沈醉金也實在沒心思搭理他,她們都知道今天是一個特殊的夜晚,將會有大事發生,全神貫注的感受著外面的一切風吹草動。
外面除了他們的車隊外,還有一隊兵,說是黑燈瞎火,夜黑風高,特意來護送姑娘們的,但一個個手中長槍鋼刀,殺氣騰騰,感覺更像是看押犯人。
長夜漫漫,馬車始終有條不紊的行進在官道上,武麗娘敏銳的察覺到,馬車的速度正在逐漸減慢,挑開簾子向外面看去,黑漆漆一片,分不清東南西北,不知道身在何方,氣氛越來越壓抑,緊張得宛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不知又走了多久,外面的馬蹄聲忽然多了起來,武麗娘連忙挑開簾子看去,只見另一隊車隊迎面而來,車頭都掛著燈籠,像是一個商隊路過,與他們交錯而過,就在交錯的瞬間,忽然在馬蹄聲的掩護下,響起了一連串讓人頭皮發麻的牙關打顫的聲音,也就是‘磕打牙齒’,上下牙齒一下下的相撞,像是凍得哆嗦。
這牙齒的生意還沒消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傳來了打鼾的聲音,還有咳嗽聲,吸鼻涕的聲音,喃喃的夢囈之聲,混合著馬蹄聲,一下子熱鬧起來,但就是沒有人類的說話聲,彷彿到了騾馬市場。
這亂糟糟的聲音把劉李佤也操心了,他的頭還枕在武麗娘緊繃圓潤的大腿上,一雙腳為了取暖塞到了盤坐的沈醉金的屁股下面,被沈醉金坐的有些發麻,他剛想翻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