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慕靈的臉色依然蒼白,呈現出一種沒有血色的病態之美,整個人周身的氣質淺薄而安靜,讓人一看便覺得心下發涼,卻是漸漸平靜下來。
鳳翔宮的大殿裡兩樽金鶴分立兩旁,嘴裡緩緩吐出白色的煙霧,四周也點著金色綴滿螺紋的炭火,偶爾發出撕拉的聲音。
“秦妃娘娘,嶽妃娘娘到。”隨著太監尖細的嗓音想起,秦妃和嶽妃一前一後的出現在眾人面前,秦非是一身暗紅色的繡著牡丹的宮裝,頭上戴著的是赤金的八寶纓絡,端的是雍容華貴,儀態萬方。
嶽妃則是一身嬌豔的黃色,上面繡著的則是怒放的海棠,頭上戴著的是一朵赤金海棠花,連帶著一縷流蘇墜於額前,與秦妃不同的是,嶽妃依舊美的妖豔,即便是已經年近五十,卻看不出一絲老態。
儘管兩人的著裝大有不同,可是氣勢卻是不相上下,難怪在宮中各佔一方。
“都來了,那就都坐吧,也不用客氣。”秦妃率先開口,坐在了主位,嶽妃坐在了副位,因著是秦妃的宮殿,這樣坐便是最和時宜的。
吳敏殊緊緊的盯著顧南成,看著顧南成溫柔的攙扶著葉慕靈落座,一隻手緊緊的捏住袖口,漸漸摸到袖子裡藏著的木人,手指越發的用力,竟然把袖子都捏出了褶子。
吳敏殊站在原地沒有動作,葉慕城卻是突然出現在吳敏殊的身後,很不小心的撞了吳敏殊一下,因著是男子,又是練武之人,吳敏殊吃痛,一下子跌到在地。
回頭怒視葉暮成“你做什麼!難道不知道看路嗎?”
吳敏殊一時情急,再加上精神高度緊張,竟然忘記了慣用的柔弱的假象,一時嘶吼出聲。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吳敏殊身上,一個個女子的神情更是哀怨,竟然這般跟暮成說話,當真是讓她們氣憤,要知道,暮成公子可是又俊美,又溫柔。
葉暮成彷彿沒有發覺什麼不對,連忙蹲下身扶起吳敏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吳敏殊有些尷尬,死勁的擠了擠眼淚,狀似委屈的開口“是我不好,是我太激動了。”
葉慕成扶著吳敏殊的袖子,手悄悄的滑動,輕易的便觸及了那個木人,便向下挪動了幾番,同時手掌迅速的向著吳敏殊的袖子中塞進了另一個木人。
葉暮成退後幾步,表示歉意後轉身離開,吳敏殊心中卻在抱怨,自己還沒站起來呢,竟然就這麼離去,當真是可惡,而後,瞬間含情脈脈的看向顧南成,希望能夠從他那裡得到一絲安慰。
不料顧南成卻是坐在那裡為葉慕靈夾著糕點,半點也沒有回眸的意思,不僅僅是吳敏殊,更有不少女子,一個個都對顧南成另眼相看,想不到一向殘暴的世子竟然是這麼溫柔,當真是適合做夫婿的絕佳人選,一個個不由得開始後悔,為什麼當初自己沒有和世子說成婚事。
葉慕靈看著吳敏殊那貪婪的目光,不由得輕輕的嘟起了小嘴,惹得顧南成一聲輕笑,而後溫柔的伸手捏了捏葉慕靈的臉頰。
眾人只覺得那一笑,瞬間明亮了整個奉翔宮,一名女子手中的玉盞悄然滑落,碎在了地上,吳敏殊更是一愣,憤怒的甩袖轉身,不料咚的一聲一個木件掉落在了地上。
眾人一愣,順著聲音看去,卻發現地上郝然躺著一個木人,不少人都知道那是什麼,是以一時間大殿無聲,全都看向吳敏殊。
葉暮成聞聲回頭,見著吳敏殊的東西掉落在地,便不急不緩的走了過去,將其撿起,反覆打量起來。
吳敏殊因著巨大的驚嚇,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全然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該做什麼,整個大殿變得靜悄悄的,她聽不見周遭的任何聲音,只能聽見木人掉路在地的咚的一聲,反反覆覆在腦海中迴盪。
葉暮成仔細打量後一臉茫然,朗聲問道“這是什麼?”
“吳家小姐,你的東西掉了。”說著葉暮成向著吳敏殊走去,同時開口道“這個木人有什麼來歷嗎?為什麼還要在上面刻著生辰呢?”
吳敏殊的丫鬟反應的快,見情況不妙,連忙上前“公子說笑了,這是我家小姐閒來無事做著玩的。”
說著,那丫鬟就要將木人接過,不料卻是被秦妃的一聲打斷“慢著!將那木人給我拿上來看看!”
秦妃極其威嚴,說出這話的同時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嶽妃,只見嶽妃自從見到那木人之後便神色不對,不由得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秦妃的心腹很快奪過了木人,將那木人遞給了秦妃,秦妃帶著景泰藍紅金的甲套的手指微微翹起,捏著木人仔細打量著,上面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