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冷,渾身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讓人頭皮發麻,卻也只是一瞬,她很快就收斂好,莞爾一笑:“後宮不能妄議朝政。”
“太后,臣妾知道接下來的話實在是有些大逆不道,但是,”五指緊了緊,握住了膝蓋上的裙襬,“臣妾忍不住了。”說罷,她朝著太后鄭重的磕頭,額頭重重的與慈寧宮的地板碰撞,咚地一聲巨響,聽得人分外肉疼。
太后怔忡的瞧著她,隱隱的,覺得這女子莫不是豁出去了?若非如此,怎麼會朝著自己行如此大禮?她嘴裡嘆息道:“你究竟想和哀家談什麼?”
廖雪緩緩抬起腰肢,跪在地上仰望著太后,眼底漫著一層水霧,整個人透著一股子楚楚動人的羸弱味道,可偏偏,她此時的神色似下了重大的決心,隱露決然,“太后,臣妾請求太后說服皇上,釋放攝政王。”
“什麼?”太后心尖猛地一顫,失手打翻了手邊的茶杯,驚詫的看著語出驚人的廖雪,釋放攝政王?不可能!絕無可能!放了白墨,不易於放虎歸山啊。
廖雪似是沒察覺到來自眼前這女人的怒火般,依舊我行我素的開口:“如今邊境不穩,皇城已被四路大軍包圍,再過段時日,或許他們就要殺來了,太后,如今只有攝政王一人能夠讓這幫將士冷靜,能夠平息將士們的怒火,只有釋放攝政王,才能解救東耀,解救皇上啊。”
太后愣愣的坐在軟榻上,像是在思考她話裡的真假。
其實太后比誰都清楚,釋放攝政王,的確可以平息一場干戈,但是,要她放走好不容易才拉下馬的白墨,太后心有不甘啊!
廖雪見太后神色猶豫,心頭一喜,知道這事啊,一定有戲,急忙道:“太后,您想想,若是城破了,守著個空位子有什麼用呢?皇上少年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