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守,你還小,不能一個人生活的,讓阿姨照顧你吧。”
“你這個小兔崽子,有了錢就了不起了?親戚都不認了?你行啊!”
“這不公平!憑什麼保險賠的錢都歸他?他只是個小孩子!”
“我還是他外婆呢,死的是我的女兒女婿,我怎麼拿不到錢?”
一張張猙獰的臉,嫌棄、怨恨、不甘、貪婪…所有的負面情緒包圍著他,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著他,只要他說一句話,就有可能引來新一輪的戰爭。
祁阮守恍惚得眨眨眼,眼前的場景又開始扭曲,他站了起來,忽然就撒開腿沒命似的跑了。
臺上的人愣住了,臺下的人弄不清狀況,你一句我一句的猜測其中的愛恨情愁,唯有周承源,他最冷靜,反應最快,立馬追了上去,拉住祁阮守的胳膊。
“走開!”祁阮守眼睛紅紅的,大聲的喊了一句。
周圍人來人往的,周承源只好把人拉到小路邊。
可是祁阮守就像是墜入噩夢似的,微微的發著抖。
“祁阮守?”周承源叫了一聲。
祁阮守沒反應,木木的,眼神呆滯。
“阮守?”他放輕聲音,語氣柔和,又叫了一聲。
祁阮守還是沒能回過神來。
他在害怕。
儘管一直知道祁阮守似乎有點害怕其他人的注視,不過看他在絕大多數情況下不會有什麼反應,頂多是人多的時候有些不自在,周承源就一直沒有太擔心。可是看他現在這個樣子,放任他這麼下去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阮守?”周承源輕輕的拍打他的臉龐,還是沒有得到回應。
周承源低頭下去,迎面親了上去。
祁阮守是在迷迷糊糊意識到他和周承源在kiss才清醒過來了。
再一眨眼,確切無誤的看到周帥哥近在咫尺的臉龐,祁阮守驚呆了。
我我我我…
我我我我我我和和和和和周帥哥kkkkkkkiss…
祁阮守嚇得推開了周承源,他的胸腔裡傳出完全超越正常範圍的加速的心跳聲,像雷聲一樣大,咚咚咚的不停的響。
“…那個…”祁阮守腦子裡一片混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清醒了?”周承源眼裡帶著顯而易見的關切,臉上不見尷尬,似乎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
“嗯……”祁阮守兩頰火辣辣的,耳朵都紅彤彤的,他小聲的應。
周承源若無其事地說:“那走吧。”
一瞬間,祁阮守心裡湧上來的居然是失落。
這好歹是kiss啊,又不是吃了一塊豬肉,反應怎麼可以這麼平淡啊…
一轉頭,更讓人無語的狗血的一面出現了:王梓川站在路邊,臉色有些白。
祁阮守死死的低下頭:
媽蛋我要哭惹!!!
作者有話要說:
☆、不小心做了個春夢
凌晨三點鐘,祁阮守同志欲哭無淚的站在噴水的花灑下打哆嗦,順便…解決生理需求…
前天晚上,祁阮守又窘又迫的告別失魂落魄的像重病患者的王梓川,由於恰好過幾天林格就在z市擺酒訂婚,祁阮守和周承源就繼續在陳洛賓家住了下來。
關鍵是,自從那天的那啥啥之後…祁阮守動不動就發呆,腦海裡時不時蹦出周承源的臉,不敢和周承源有任何的眼神接觸,偶爾對話也是結結巴巴的,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躲在房間裡不和周承源碰面,這明顯的態度反差甚至引起陳洛賓的注意了。
事實上,如果只是那啥啥,祁阮守還能舔著臉安慰自己就當是提前福利了,可真正叫他難為情得是:這幾天他他他都在做春夢,而且春夢的物件是…周帥哥。
這種事情就算是自己想想都覺得羞恥!還怎麼敢去面對周承源那張冷冷淡淡一副我和你沒交情的帥臉啊!
“煩死了!”祁阮守煩惱的揉搓著頭髮,簡直想淹死自己。
眼前只要晃過夢中周帥哥帶著暖意的目光,還有似笑非笑的神情和性感低沉的聲音!尤其是對他具有致命吸引力的八塊小腹肌都赤裸裸的擺在他眼前!
神都不能抗拒的誘惑!不怪他連續兩天凌晨被迫爬起來洗澡兼解決生理需求。
洗完澡,祁阮守吸吸鼻子,爬上床睡個回籠覺,只希望別再夢到英俊迷人的周帥哥了。
如願的睡到九點鐘,祁阮守剛要爬起來,就見到陳洛賓掛著笑容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