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碰過你。”
最後落在耳邊的卻是這樣的一句。明明是淺笑溫和,但是叫人覺得冷。
阿婉愣了愣。轉而明白了他的意思,眼裡的迷茫漸漸帶上了幾分清透,語調也是如平常般散散的:“阮少爺說笑了吧,我是阮少爺的人,唐少爺自然動我不了。更何況——他好像也不會想要動我的吧……”
“哦,是嗎?”
耳邊輕輕地落過一聲淺笑,阮慕白漸漸支起了身,忽然隨手一攬,將阿婉帶入了懷中。阿婉還沒回神,卻已被他藉著周圍佈設的淪落,一把丟到了床上。
“這是幹嘛!?”
她的語調中難得有些無措。
阮慕白看不到她的神色,卻可以猜到這時候露出在她臉上的表情。
“原來林先生本名‘林初容’嗎?今晚似乎是他有意的安排,既然阿婉與他也是熟絡,想必也不會去拒絕他的好意吧。”
言語裡帶幾分笑意。
他這個時候自然也明白過來,林初容恐怕並沒有擔心於讓他“久等”,因為這個人根本不是讓他等他,而是叫他等著——阿婉。
“原來阮少爺也知道是被那傢伙給陷害了!”阿婉一聲驚呼,裡面帶幾分同仇敵愾的快感,“那混蛋實在太可惡了,阮少爺想不想也對付下他?”
“……”
現在似乎重點並不在這裡吧?阮慕白棲身靠近,伸手撫過她頰邊的青絲,似笑非笑:“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屋裡,現在似乎不適合這個話題?”
阿婉眨眼。他是想說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嗎?
“在紫園的時候就常常跟阮少爺過夜了,但是那時候你一直都只忙自己的事又不跟我搭話,我哪知道應該說什麼話題。”
聽這話,倒是有些委屈。
阮慕白本欲輕輕吻上她的側頸,聞言動作稍稍一頓,莞爾:“這樣說起來,倒還是我的不對了。”
“那是當然。”
“……”稍一沉默,阮慕白松開了她,“好了,起來吧。”
兩個人身子一經離開,感覺空落下有些涼。
阿婉烏黑的眸裡閃過幾分空靈的神色,卻是一眨眼間笑了下:“去哪?”
“當然是去見下林先生和王爺。”阮慕白隨意幾下理順了自己略顯凌亂的衣衫,轉身瞥上一眼,“你去嗎?”
雖然看不清,然而藉著輪廓還是能看到那人從床上一翻而起的動作。
“去!”
當然去!她還得找林初容把賬好好地算上一算。
阮慕白看不到阿婉的神色,然而背脊上無故感覺落上了一陣寒意。
到了英王帥帳前時,雖然已經時至人定,然而似乎早已預料到他們會來,外頭計程車兵並未通傳,而是直接讓他們走了進去。
進帳的時候,裡頭的兩個人正在下棋。
黑白兩子各佔了半壁江山,英王李賢手上掂了一枚棋子正在苦苦思酌,另一人則是戴著一頂古怪面具,然而面具下藏住的視線間難免落上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
阿婉的拳頭握地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才強忍住沒有向那人一拳揍去。偏偏林初容好死不死,把語調微微吊了吊:“哦喲,居然這麼快就來了,久別勝新婚,你們也不多親熱親熱。”末了,他還煞有其事地補充了一句:“阮少爺,你看起來並不想這種‘不行’的人啊。”
“新你個頭婚啊!”看到李賢在一旁聞言只是笑笑,阿婉終於忍不住暴跳如雷,但也賣了個面子,只動口而沒動手,“姓‘林’的我告訴你,下次別指望我再為你費心費力!”
“吶吶吶,別姓‘林’的長姓‘林’的短的,你自己可也是姓‘林’的。”林初容拖長了語調好不欠扁,這個時候忽然有膩膩地笑了笑,“哎我說阿婉,我們之間的關係可不是我要捅破的哦,看來是你自己被阮少爺揭穿的,不關我的事。”
“林、初、容!”阿婉憤憤地低吼一聲,意識到林初容話裡的含義後,頓時滿臉懊喪。
是誰說要低調來著,剛才把阮慕白誤認成林初容的時候,她跟林初容那種“互不往來”的偽裝顯然已經不攻自破了。別說是精明如阮慕白,就是傻子都知道她同林初容關係匪淺了……
默默無語,她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頓時缺缺。
“看來這位就是阿婉姑娘了?”淡淡的一句,看似隨意,但是吐字間有幾分居高臨下的王氣。
阿婉愣了愣,忙是應了聲“是”,感覺李賢隨意在她身上落過一眼的時候,有種全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