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吟遊詩人此時都匯聚到這廣場一般。
偌大廣場上,此時已如集市般熱鬧,人們自發彙集到這裡,形成一次少見的浩大集會。
新皇的事蹟被吟遊詩人們改編為各種優美的詩詞,在廣場上盡情揮灑著他們的才情和對新皇的無盡仰慕,圍觀的人們更是聽得如痴如醉,隨著詩人們的吟唱,新皇白衣飄飄獨自殺入獸人大軍那縱橫睥睨的身形,彷彿如親眼所見般刻畫在每個人的眼前,對冷情的崇敬更是被吟遊詩人提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隨著時間的流逝,整個廣場變得如趕集般熱鬧,每個人都翹首以盼新皇的身影,卻沒人敢向守衛在皇宮大門計程車兵提出求見,在人們心目中,新皇雖不是神,卻比神還要仁慈,比神還要強大,新皇如果不是親自接見,誰敢向他提出請求。
冷情當然知道外面的廣場上有多熱鬧,也知道人們為什麼守候在那裡,對這種情況一時間頗感頭疼。
雖然決定登上這皇位,冷情畢竟沒有政治家的覺悟,對政治更是頗感厭惡,在他心中,再沒比政治更黑暗、更無恥、更虛偽的東西,然而政治卻又是人類社會中重要的組成部分,只要有權力的地方,就一定有政治,皇帝和政客之間根本就是等號。
現在出去,要怎麼說?像政客一樣藉此機會發表政治演講,以進一步獲取人心?!
平心而論,冷情現在對納斯拉國的人民真的沒什麼感情,當初出手只是出於義憤和憐憫,答應安德森的請求也是出於平定納斯拉局勢的現實考慮和自己好玩的心態,現在說什麼都避免不了虛偽的感覺。
“總想隨心所欲的生活,到頭來仍免不了被事情推著走。”冷情自嘲的笑笑,不然怎麼辦?!
凡事不做即罷,做了就要做到最好,這可是冷情一直以來的原則。
政客就政客吧,自己骨子裡也沒那麼清高善良,哪怕再厚顏無恥再卑鄙的事,只要確實有客觀必要,想做還是能做出來,區區皇帝(政客)又算得了什麼。
漸漸的,廣場中有人發現出現在皇宮城門上空的白色身影,指著那身影激動的大喊大叫,於是更多人注意到這情況
很快,所有人都看見出現在空中的冷情,情緒激動的人們好像得了統一指令一樣,有了一個人帶頭,很快廣場上黑壓壓盡是跪拜的人群。
沒有畏懼,沒有強迫,也不像以前那樣跪拜只是迫於權勢,人們真心而又虔誠的向著冷情跪伏下去,挽救所有人身家性命的大恩大德,人們心中的感激又豈是區區跪拜就能完全表達,更有人激動得面色漲紅熱淚盈眶,衝著半空中的冷情以頭頓地咚咚作響,很快磕的額頭上盡是鮮血。
是啊,自己死就死了,那也沒什麼,可人們生命中往往都有珍逾性命的東西,比如愛人,比如父母,比如兒女生死存亡之際,就算拼去性命也要保護的,不正是這樣的親情嗎?!
可這世上,又有什麼比無力保護“縱使拼去性命也要保護的親人”更讓人痛苦無奈的事情?
然而一切即將面臨的錐心之痛,都因為冷情出現而煙消雲散,這些人心中,冷情的大恩大德又豈是救命之恩所能相比。
冷情當然注意到這部分最激動的人,一時間心中感慨難以盡述,原本的牢騷在那滿額鮮血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甚至有種近乎羞愧的感覺在心中悄悄萌芽。
和這些人無比的感激和虔誠比起來,自己之前的牢騷是那麼那麼冷血,自私。
其實自己當初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甚至當時面對七十萬強悍的獸人大軍,潛意識裡未嘗沒有實在打不過拍拍屁股走人的想法,絕對沒有任何玉石俱焚的念頭。
為了不相干的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冷情還沒這麼崇高偉大,只因為本身執著的性格和其他臂助才堅守住羅莫西城保住了納斯拉國,同時也保住了所有人的生命。
深切意識到這點,冷情一時間百感交集心潮起伏,掃視著這些虔誠感激的人們,原本準備好的發言再也難以出口。
在半空中凝立良久,直到有些人按捺不住疑惑開始竊竊私語,冷情才重新理清了思緒,夾雜內力的聲音傳遍整個廣場,清晰地印入每個人的心裡。
“香椿城的人們,你們好,我就是你們未來的皇—冷情!”
“當初機緣巧合下,我參與了羅莫西城保衛戰,並最終幫助安德森軍團長和他三萬忠誠計程車兵守住了羅莫西城,當時,我只是不忍看見人族遭受這樣的浩劫和蹂躪,確實沒想到有天會成為你們的皇,對我來說,這件事真的很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