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衍收了五行真光的神通之後,便從定世之中出來。
閎都此刻正在外間,並沒有離去,他察覺到張衍這麼輕易放過自己恐怕還有其他事,便問道:“道友可還有什麼話要交代麼?”
張衍道:“倒確有一事要與道友商量,諸有需得保全,但流散出來的造化之靈偉力卻需得設法祛除。相覺道友認為,可合力營造一處大域,連通諸世,而後再將那擒獲來的造化之靈化身投入此間,如此可設法將那些偉力吸引過來。”
閎都並不關心這裡過程,只是道:“道友認為可行?”他態度很是直白,既然你實力強,那麼你說了算。
張衍點了點頭,道:“可以一試,只是那四人之中,可能有人是造化之靈借托之身,故若任由此輩處置此事,恐有不妥,而若是閎都道友來主持,那便放心許多了。”
在造化之靈偉力未曾到來前,其實他也想過閎都是否可能是那借託之身,所以也曾做好了準備,萬一有變,就上前鎮壓。
不過事實證明其人並不是,否則他根本不必要與造化之靈對抗到那般地步。
雖然相覺等人同樣參與了此戰,但無論是影響還是作用,相較而言都是小太多了,所以身上嫌疑難釋。
閎都道:“此事我應下了。”
張衍道:“那就勞煩道友了。”
閎都一個拱手之後,便就離了此處,只是一個挪轉,就來到相覺等人近處。
相覺四人見他忽然出現,不覺大吃一驚,隨即驚疑不定,這位怎麼又出來了?莫非是那玄元道人沒能鎮壓住他,所以又跑出來了?
不過他們很快反應過來,事實應該不是如此,閎都的目的一開始就是想覆滅諸有,順帶消殺造化之靈偉力,而現在可無人阻止於他,但其沒有做出這等舉動,看去是放棄這等想法了。
他們心中鬆了一口氣,看來是被那位玄元道人給壓制住了,若是這樣,那也不必要與其起衝突了。
閎都看了四人一眼,道:“聽聞你等要立造大域,以此牽引造化之靈偉力?”
相覺看了看其餘人,道:“不錯,我等正是如此打算的,閎都道友可是有什麼見解麼?”
閎都有些不耐煩,道:“我無意見,既然你等已是定下了,那便快些動手吧。”
布須天內,此次造化之靈偉力侵染入世,對落於此天之內的造化之靈託世之身自然影響最深,只是這等人物大多數都被演教所收服,亦或乾脆是如旦易、孟壺這般以己道為正流,影響倒是不大。
但這一次不同之處在於,這些偉力在各處現世之中形成了造化法刻,此可為現世生靈所見,並從中學到道法。
雖這不及造化之靈自身所備法門,甚至其中許多關節也流散了不少,可是因為任誰都能望見,所以傳播起來卻是遠勝以往。
對這些發現最早的就是演教了,這回不僅是因為有張衍傳諭,還有演教遍佈諸天萬界的分壇以及隨時可以傳遞往來的界門,這使得諸界之中有什麼異動,演教總能第一個發現。
高晟圖反應也快,在聞聽此事之後,立刻命人設法處置這些法刻,能毀去的便毀去,不能毀去的便設法封禁起來。
不過因為這些法刻實在太多,難以一一肅清,所以儘管演教動作很快,可還是有不少法刻之上的內容流散出去了。
高晟圖不得已召聚眾長老商議此事。
有長老建言道:“掌教,我等無法全數兼顧,只能先管好那些緊要之地,其餘地界,只能是見一處治一處了。
高晟圖深以為然,道:“不錯,如昆始洲陸那等地界就需得額外小心,不能讓造化之靈道法再度侵染入此,重演上回景象。”
為了穩固局面,高果至今仍未回來,不過其人終究只是前去穩定人心的,昆始分壇那裡還是需要一名有能力的分壇壇主長久坐鎮的。
諸長老此刻皆是有意無意往袁長老那裡瞥有一眼,後者則是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在回來總壇之後,袁長老被奪去了所有權責,這是變相懲罰,日後除了護衛教派之外,幾乎就沒有他什麼事了。
唐由想了想,道:“老師,我這處有一個人選,原先在承陽分壇的賀宣仁賀壇主可以擔當此任。”
當即有長老反對道:“賀壇主也是這幾年來才到得凡蛻層次,或許去別處分壇綽綽有餘,可是擔任昆始分壇的壇主,功行恐怕有所不足。”
唐由不以為然,道:“那裡現在還有高師兄在,足以撐住局面,而現如今我演教與諸派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