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取。”
原縻聽得不用自己去親自取拿,反而放心了許多,嘆道:“我這就動身找尋,只願道友不再算計我便好。”
他打一個稽首,就從這處現世遁行出去,他心裡也是明白的,曜漢只是利用自己而已,是不可能有什麼好事的。
心中也是在想,是否就此逃走,不再去做得此事了,可這麼做,曜漢一定會將自己下落暴露給季莊知曉,又會惹來其人追剿,所以想著不如投靠布須天,投靠之禮也是想好了,就是曜漢那造化寶蓮所藏之地。
本來想法也算是不錯,甚至也不是沒有成功可能,可當他要想付諸行動時,患得患失,難下決斷的毛病又是犯了,他很是擔心曜漢在自己身上又做了什麼佈置,很可能還沒做成此事就已然敗露了。
猶豫良久,他還是沒敢如此做,自我寬慰幾句,便順著曜漢神意所指之處而去。
季莊道人肅然坐於法臺之上,身前寶蓮綻放光亮,正將原來之力牽引回來,雖然增長之勢極為細微,幾乎難以察辨,但終究是在緩緩壯大著。
現在他最大的倚仗就是這造化寶蓮,所以幾乎把所有心神都是投注到了這裡,以確保此物力量每時每刻都在增加之中。
不知沉浸多久之後,心中無來由一陣悸動。
他皺了下眉。
有了上回之事,他可不敢再忽略任何小事,稍一思索,抬袖一揮之間,揭開一層屏障,見那分神仍是被困在法壇底下,沒有任何動靜,當不是這裡出得異狀。
又往布須天那處看去,那裡同樣也沒有什麼異常。
他心中稍作推算,亦是一無所獲。
但他知道,只要有此感應,那便定然有事發生,只是既然無有痕跡可尋,那便只有坐等下去,等發生之後再行解決了。
曜漢老祖在原縻離去之後,便靜坐等候,也不知過去多久,只覺法身之內氣機一鼓,那等感覺,好似本來缺少的東西被補足了回來,目中不由光芒大盛,知道這是原縻已是找尋到了那物。
他心中一轉念,伸手一託,霎時之間,一朵寶蓮已然出現在了手中,並有一股奇異偉力喧騰出來。
季莊道人此時神情一變,他身為鏡湖御主,或許一些被刻意遮掩的事會忽略,可是此間陡然多得一朵造化寶蓮,他又怎會感應不到。
他也萬萬沒想到,先前感應到的,居然是這等事,神情也是凝重了許多。
現在曜漢老祖除了無有造化之地,又是與他站回到同一層次之上了。考慮片刻,他心意一轉,已是來至曜漢老祖駐落之地,
曜漢老祖也是有所察覺,他揮開駐落之地的屏障,看了季莊一眼,站起身來,打個稽首,道:“季莊道友怎是來了。”
季莊道人還得一禮,道:“道友尋回寶蓮,我該當前來恭喜才是。”
曜漢老祖笑道:“不過尋回舊物罷了,何勞道友這般看重?”
季莊道人看他一眼,道:“這舊物弄出來的動靜可是不小,卻不知道友下來欲作何為?”
曜漢老祖狀似隨意道:“不過繼續潛心修持,還能如何。”
季莊道人沉聲言道:“這鏡湖狹小,道友在此,卻是有些委屈了。”
曜漢老祖知曉,季莊在見到他尋回造化寶蓮之後,已視他為最大威脅,卻是不敢再把他留在鏡湖之中了,所以想將自己趕了出去,他笑道:“那不知道友有何主意?”
季莊道人道:“鏡湖之外,尚有一處造化之地,乃我上回尋得,而今還不曾有御主,正是適合道友落駐。”
曜漢老祖頓時露出頗感興趣的神色,道:“還有這麼一處地界麼?”
他本來在此目的,是想掀翻季莊,進而掌握這處鏡湖,但是一直以來都沒有抓到機會,對方現在對他又是萬分戒備,很難再做成此事,若是當真有造化之地可以握持手中,去往那裡也無甚不可。
季莊道人言道:“只是那處乃我與玄元道友共治之地,故而我等都不曾為那御主,我二人前去,我可將另一半交託道友。”
曜漢老祖似笑非笑道:“哦?只是一半麼?”
季莊道人道:“若是道友覺得不妥,我可與道友一同前往布須天,說服玄元道友將另一半也騰挪出來,想來此事當是不難。”
曜漢老祖眼神閃爍了幾下,他知道,季莊這麼做無疑是想挑起張衍與自己之間的矛盾,但若是為一處造化之地倒也確實值得。何況他也聽得出季莊暗指,現在這個時候,若是兩人聯起手來,張衍那裡可未必能抵擋得住,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