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衍笑道:“道友不必言謝,貧道亦是有所取,既已完全言諾,那貧道這便告辭了。”
幫助其人取到寶蓮,雖也取到了寶蓮氣機,但卻可能會導致一個結果,那就是這一位會提前許多時候恢復偉力。
不過因為知連這一次歸來的力量實在太少了,就算得了寶蓮,恐怕還未等到其功成,諸有之內就又有大德試著歸來了,所以多其一人不多,少其一人不少。
他一禮之後,就散去分身,將意念轉回了正身之中。
相覺在搜尋造化之地的同時,也是關注著那些造化之靈,他也是想給張衍那處新增一些麻煩,以分散一下注意力。
但此事不能做得太過明顯,不然引得張衍直接找上門來的話,卻非他所願了。
看了一圈下來,布須天中情形他無法看清,只能看到鏡湖與其餘幾處,不過多處造化之地內的造化之靈或許因為自身所處地界有所不濟,在他看來都是實力低微,毫無影響的必要,反而鏡湖之中有一個造化之靈託世,稍稍有一些看頭,也有了些身份地位,值得他出手動搖其意志。
但他生怕張衍察覺到,也是不敢做得太過明顯,想了一想,便將一縷神意引入進去,隨即立刻將這縷神意斬斷。
這神意也沒有什麼太大偉力,只要有大德留意到,便立刻就會消散,可對下境修士來說便就不同了,要是意念稍有不堅,就會被其所左右。
演教總壇。
孟壺斜靠在一塊大石之上,正無聊地逗弄一隻小狸貓。
他人修行需要閉關苦修,他隨便打打坐就提升上來了,現在張蟬要他提升心境,莫要在修行之上太過激進,他也就放鬆了一些,整日遊山玩水,好不快活。
此刻他以意識隨意拽著一根稻草靈活晃動,忽而上飄,忽而下潛,忽而穿梭,如同游魚一般,那小狸貓也是蹦來蹦去,樂此不疲。
石下時不時有演教弟子路過,見到他在此,都是連忙停下,恭敬行禮。
孟壺每回都是隨意揮了下手,算是打過招呼了,隨後張開手腳,在大石上呈大字一攤,望著上空蒼穹,任憑小狸貓跳在自己肚皮上嬉戲,腦海著想著下來去哪裡轉悠。
轉念之間,身外罡風旋起,轟隆一聲,衝破大氣,已是到了高穹之上,而身下則是湧動雲海,他抱著小狸貓,再度往雲上一躺,便隨此漂游而去。
他本待在此坐看風雲,只是不知不覺間,卻是感覺到意念一陣模糊,忽然上方有一片青綠樹葉飄了過來,還未落到他頭上時,就被身上罡氣絞散。
他也是猛然清醒了過來,朝周圍看了看,發現自己已然不在天穹之中,而是身處在一片鳥語花香的地界中,面前不遠處矗立有一座仙山,山巔之上仙雲飄渺,望來就知不凡。
他咕噥了一句,“換了個花樣麼?”隨即『露』出一絲興奮之『色』,“上次那人話說得很好聽。”他腳下騰起罡風,就往峰上而去。
不過數十呼吸,就到得山頂,只見這裡雲氣繚繞,遍地桃花,一名神仙也似的老道坐在那裡,手中持有一柄拂塵,衝他和藹一笑,道:“小友,何來遲也?”
孟壺睜大眼,吃驚道:“我竟然來遲了麼?”他『露』出一絲失望之『色』,轉身就往山下走,“那我走了。”
那老道見他似是真的要走,不禁眉『毛』聳動了幾下,伸出手喊住他道:“別走!”待得孟壺腳步頓下,迴轉頭來,他才把手收回,撫須笑道:“其實不遲,來來,你到近前來坐。”
孟壺聽他如此說,就又走了回來,一邊走一邊嘀咕道:“我就說我沒來遲,一定是你來早了……”
那老道眼皮微跳,待得孟壺到了跟前坐下,他和顏悅『色』道:“小友,你可知這是何處麼?”
孟壺正聲道:“我師父說過,心有多大,天地便有多大,想來這是在我心界之中。”
那老道一訝,隨即『露』出讚賞之『色』,頜首道:“不錯,你資質悟『性』都是一等一的上乘,非是凡人能比,你的根『性』亦是先天造化所成,故而你之心界,亦是遠勝常人……”
說到這裡他忽然有些說不下去了,因為孟壺瞪大了眼,一副我的秘密怎麼都被你看穿了的模樣。
他覺得這般下去似有不妥,連忙打住,道:“你可知自家為何如此麼?”
孟壺抬頭挺胸道:“那自是因為我生來不凡了,我觀道籍,上面有說天生聖人,敢爭萬物先,能通天下事,想來說的便是我了。”
那老道微微一滯,手中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