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了,有心認輸,卻又怕季莊不肯放過自己了。
他也是有些怨氣,道:“若是當時不逃,何至於此啊。”
曜漢老祖道:“你以為會對你這等寶靈留下活路麼,何況現在你已沒有退路了。
原縻囁嚅道:“可我感得布須天那裡亦有寶靈化身的道友法力散播出來,我若去投奔布須天……”
曜漢老祖呵呵一笑,道:“據我所知,季莊曾邀布須天御主玄元道人一同來擒捉道友,只是玄元道人未曾答應,可是想要他幫你也絕無可能,季莊也一定防備著此事,你若敢這時露出這等端倪,那恐怕立會暴露行跡。
他語聲稍稍一頓,“季莊現在沒有找到你,只是因為他另有要事,未曾用心在此事之上,可其偉力時時增長,你又無暇去尋補益,此中會如何想你也是知曉。”
原縻苦笑道:“那道友說我該如何?”
曜漢老祖道:“能有如今聲勢,不外是得了部分造化寶蓮,可道友手中要是也是握持有此物,那就無懼季莊了。”
原縻一驚,道:“別處還有這等寶蓮麼?”隨即他泛起一絲疑惑,不解道:“可既有此物,那道友自己為何不去取來?”
曜漢老祖嘆了一聲,道:“道友以為我不願麼,只是季莊時刻盯著我,難以妄動,否則我何必助你?”
原縻低頭不言,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曜漢老祖知道他的性情就是如此,自己往往是下不了決斷的,所以繼續言道:“道友且快些做出決定,遮掩之法遲早會被季莊找出漏洞,到時道友下場不用我多言。”
原縻遲疑道:“此法真是可行麼?”
曜漢老祖道:“若非我教你藏匿之法,又如何避開季莊追剿?不必疑慮,此法定然可行!自然,你若脫困,也需回來相助於我。”
原縻道:“那……請教道友該是如何做。”他說不出拒絕之語,深心之中也不知道是否該拒絕,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曜漢老祖當即將如何行事之法道於他知曉,並關照道:“這裡面是有一些危險的,特別是在取到之後,必然會現出行跡,這個時候就要靠道友自家了。”又鄭重言道:“我只望道友能夠成事,不然我這一番功夫白費。”
原縻道:“是,我會多加留意的。”
曜漢老祖沒有就此退去,因為若是放任原縻自己行事,可能又要在行事關頭左顧右盼,遲遲不肯邁出關鍵一步,所以在其神意之中反覆催促。
原縻無奈,只得按照曜漢老祖所言行事,他看向靈機興發的源頭,那裡就是自己的目標所在了,當即遁身而去。
他開始還很是輕鬆,但是很快,就覺得有一股抗拒之力傳來,對此他早有準備,而且他也知道,一旦決定動作了,就不可能再停下來了,所以沒有絲毫停頓,悶頭往深處衝入,但是隨著他法力鼓盪起來,自是也將先前遮掩的氣機暴露了出來。
季莊道人本來就一直在找尋原縻,立刻有所察覺,立時舉目看去,只是在見得其人竟是在往靈機興發所在而去時,不覺有些詫異。
可是他很快感到了不對,因為原縻現在暴露了自己,不但是他會知曉,那一位存在也是一樣可以感覺到,那其隨時有可能出來將之吞奪了,原縻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卻又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往裡去,這裡一定是有某種目的的,且大到可以無懼自己,莫非是打那源頭的主意麼?
他神情嚴肅起來,只是一個寶靈不可能做到此事,但背後要有他人指使,那就很難確定結果了。
現在問題他根本無法貿然插手,因為原縻過去無事,可若他去,那必會引發不可預測的後果,所以他現在什麼事也做不了,只能看著其人行事。
張衍正身忽然睜開雙目,他方才能感到有一股異動,知是又有事情發生,並且可能涉及到那一位存在,對此他之前就有預感,只是反覆推演之下,發現此事很難判斷,而且弊中有利,所以沒有胡亂伸手。
這時他也是見到原縻身影正朝著靈機興發的源頭趕去,從那股法力波盪上立刻辨認出了其來歷。
他也是一瞬間判斷出來,這是別有目的。
他心中默算了一下,若是自己此刻上前,倒是可以阻止,可首先不能判別其真實用意,再一個,心中感應告知他,此刻不去幹預才是最好選擇,所以坐觀不動。
原縻此刻已然是衝到了靈機波盪的極深處,照理說挨近這裡,便再也無法往前進了,除非其偉力能都壓過對面,可是其不知用了什麼辦法,身影竟是毫無滯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