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從這等狀態之中擺脫了出來,又及時將自身法力放開,與那已是轟然襲來的水流擋下,同時心中呼喊英、陳二人上來助戰。
同一時刻,魏子宏在殿閣之中只覺整個天嶽震動了一下,隨即這等動靜越來越大,腳下所站的這處殿宇更是晃動不止,好像隨時就要崩裂一般,知道是兩邊交上了手。
可他依舊維持著鎮定,現在天嶽禁陣各處陣眼有各位凡蛻上真負責鎮壓,只要此處沒有被徹底破開,那便無需擔心。
而且因為外圍乃是渾天青空,所有法力餘波都是可以送渡到其餘渾天青空之內的,且也不必要將兩邊碰撞時所激發的力量全部封堵在內,只要起得削弱作用便好,就算洩露出去一些,以山海界表面這幾千年修築的禁制也足以承受得住。
只是兩日之後,他就感到那數股激烈沸騰的靈機平息下來,他邁步來至外間,負手往上空望去,道:“事了矣。”
山海界半界之內,孟至德對再度回到此間的何仙隱三人打一個稽首,道:“此番多謝三位援手了。”
郭舉贏笑道:“孟道友言重,同脈有難,我等豈能不伸手相助,況且貴派掌有祖師所傳之物,便無我等,此輩也難以撼動山海界。”
通廣道人搖頭道:“也不知此輩哪裡來的執念,非要與山海界過不去。”
孟至德沉聲道:“諸天萬界靈機大興,天機卻是因此變亂,有許多人難免心生執意妄念,下來這等事當不會絕跡。”
郭舉贏也是點頭,他打一個稽首,道:“來敵雖退,貴方想來還有不少事機處置,我等就不在此相擾了。”
孟至德道:“也好,現下不便待客,改日當登門致謝。”
兩邊客氣了一番,何仙隱等三人就遁身破界而去。
孟真人看了一眼身後,此回來敵雖除,可山海界這邊也不是沒有付出代價。
每一個所開闢出來的界域其實都是從山海界中借取而來的,虛元玄洞一旦運使,都是將一界之地徹底化為虛無,等若是將其徹底抹去了,所以對界天根本也有一些損傷。
不過這總比在山海界直接交手來得好上許多。更何況,秦、嶽兩位掌門現在都在嘗試突破境關,只要有一位能夠成功,入至真陽境中,那麼這些都是不難彌補回來的。
天嶽之上,此時霧氣已是散去,可以看見一個個修道人盤膝坐於原地,但是其中大多數已然斷絕了氣息。
各派長老此刻見得這番場景,紛紛開始出來找尋自家沉浸在迷霧之中的弟子,然而結果卻是讓人痛惜不止,雖最後也不是沒有僥倖過關的,但真正能挺過去的,卻是少之又少。
看到這般景象,起初有意藉此磨練自身,卻被門中長老阻止的弟子都是暗暗慶幸,這等心關,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厲害許多。
少清駐地之內,李函霄忽然睜眼,只是整個人精神氣象與方才已是截然不同,好似身上蛻下了一層舊衣,
他這時轉過頭來,看向盤膝坐在那裡的一個人影,道:“江道友?”
江名堂卻是沒有回聲,只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已然沒有了氣機。
李函霄輕嘆了一聲,他感應了一下,此次來參與鬥劍的少清弟子有不少,但是現在仍是保有生機的,卻只剩下了一半。
少清派弟子本就稀少,此來鬥劍的有不少更是門中俊秀,這等損失不可謂不大,但是得以存身下來之人,包括他在內,將來無疑可以取得更高成就。
魯知培驚魂未定的從少清駐地之下的禁陣內走了出來,成功苟活了下來,他本想上去感謝一下那名少清郭姓弟子,順便維繫一下交情,可結果卻沒有見到其人。
他打聽了一下,卻是吃驚發現,這一位最終沒能過關,生機已是在那片迷霧之中耗盡了,然而在他記憶之中,這一位最終卻是渡過難關的,一時之間,心中生出了不少疑慮。
他明明記得,這位日後成就不小,念至此間,他不由懷疑自己所見到底是否真實了,可再是一想,若自己所知只是虛幻,那麼也不可能憑空知曉這一位的名字,或許是後世以訛傳訛,也或許是轉世重修之後再借用了原來名姓,畢竟他也是隻是聽人傳言,並沒有當真見過這一位。
這麼一想,他不由定下心來,隨即又隱隱生出了幾分興奮,這番危機已是過去,下來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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