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道:“再過幾日,便是諸派飲宴大會,你替我前往,好好在那裡逍遙享樂,一載之內,不許回來。”
年輕修士一怔,以為自家老師是嫌棄自己,所以把他支開,不覺意氣消沉了一點,俯身一躬,道:“是,恩師。”
關瀛嶽看他離去,失笑一下,與這弟子心思相類似之人他也曾是見過的,此輩在瞭解諸天萬界之宏偉,上境大能之偉力後,總是覺得自身卑微渺小,進而懷疑自身,不過等到其逍遙幾日下來,自會把這些與自己毫不相干的東西扔到一邊去。
他轉過首來,看向那少年,道:“徒兒,你有何想法?”
那少年想了想,道:“師兄說得好像有幾分道理,不過弟子看來,世上靈機,不就是我等手中丹丸麼?而我等就好比那龍鯉,說不定上境大能就是要我等彼此爭搶呢。”
關瀛嶽道:“觸類旁通,也算有些見解,不過你需記得,上境大能之思,絕非我等可想,等你什麼時候挨近那等境地,再去思索好了,現下只需做好眼前之事便是了。”
少年似懂非懂,哦了一聲。
兩人說話之間,忽然有一靈符自遠空飛來,關瀛嶽接來一看,不覺神色一肅,他看了看自己弟子,略作思索,道:“你隨我來。”
他一蕩衣袖,瞬息之間,兩人已是來至祖師殿前,而此刻一名玄袍罩身的道人正背對著他們站在那裡。
關瀛嶽深吸了一口氣,上前一禮,道:“見過渡真殿主。”那少年跟著自家老師一拜。
張衍並不回頭,立在玉階之上,負手看著那宏偉殿門,道:“我自去祭拜祖師,關長老可先在外間等候。”
他身為渡真殿主,若去祭拜祖師,自是不用他人允許,不過祖師殿如今看守便是關瀛嶽,在溟滄派內行事自是要遵從門派規矩,所以與之打了一聲招呼。
關瀛嶽忙道:“弟子不敢,渡真殿主自便就是。”說話之間,他便見張衍衣袍擺動,已是步入了祖師殿中,身影很快沒入其中不見。
少年人抬頭看了看自家老師,拽著後者袖子搖著,小臉之上露出興奮之色,道:“恩師恩師,渡真殿主是否就是門中傳言的那一位?”
關瀛嶽道:“正是這一位。”
少年人低低驚呼一聲,帶著幾分好奇問道:“那……恩師,渡真殿主此來是為祭拜祖師麼?”
關瀛嶽看向殿門,略帶感慨道:“為師方才才和你說過,上境大能之思,非我輩所能猜測,你我不必去多想,只管修好自家功果便是。”
布須天某處空域之內,青聖雙目緊閉,盤膝坐在那裡,他此刻神意正在虛寂之中飄蕩著。
他是諸位煉神修士之中唯一一位敢於把自身意識偉力散佈出布須天之人,此舉是為尋求上法機緣,哪怕求道再難,可只要無人攔阻,那麼他追逐大道的腳步就絕然不會停下。
只是那些大德偉力太過強勢,他偉力一上去就是一觸即潰,所以只能尋找那些可能早被逐入永寂之中的大德氣機。
就在他四處遊蕩之時,忽然觸到了一股異樣氣機。
此氣玄妙無比,分明與大德位在同一層次,可這次卻沒有將他偉力震散,反而主動尋了過來。
他頓時心生警惕,立刻往布須天撤回,然而還未等他做成此事,對方卻是先一步照入他神意之內。
恍惚之間,他便見一個模糊人影出現在了那裡,不覺冷聲道:“尊駕何人?”
那模糊人影道:“道友既在找尋上境法門,又為何這般抗拒?”
青聖沉聲道:“尊駕到底是誰,我不與來歷不明之人交談。”
那人影笑道:“道友在虛寂之中徜徉這許久,我即便不說,想你也能猜出我的身份。”
青聖神情微凜,他隱約猜出了對方身份,謹慎言道:“尊駕想要如何?”
那人影言道:“我在虛寂之中感得道友偉力,你所求者,無非上境**,那我等為何不來做一個交易呢?”
青聖沉聲道:“什麼交易?”
那人影道:“我之正身很快將要回歸諸有,只是布須天完滿無漏,我要佔下此地還是要費上不少力氣,我也無需你做任何事,只要在關鍵時刻接納我送渡過來的神意便可,只要你應下,我便會傳你大道法門,更可在爭局過後庇佑於你,不知你願也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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