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與我對峙,還是因為有那兩位在背後幫襯,要是能叫這二位退去,其人也就獨木難支了。”
玉漏道人言道:“恐是那兩位不願。”
羽丘道人一笑,道:“可以試一試。”
玉漏道人言:“道友莫非還有辦法可說動其人?”
羽丘道人言:“兩位道友可還記得我等上回於定中推算出的那一處麼?”
玉漏道人言:“此事尚難確定,且是一個不好,可能於我不利。”
羽丘道人言:“利與不利皆看能否為我所用,不妨將此事道於他們得知,若有礙,則將與我一憑承擔,若無礙,或也可打動這二位。”他看向二人,“便是這二位不退,我等也不損折什麼。”
曜漢老祖與玉漏道人商議片刻,便同意下來。
羽丘道人當即以驅使那意識化身來至兩人道宮門前,並打個稽首,道:“兩位道友可在否?”
張衍化身此刻也在此地,他笑了一笑,自蒲團之上立起,道:“兩位既有事,那貧道就先行迴避了。”說著,邁出出去,轉瞬不見。
那兩名道人並不請羽丘入內,左首那人道:“道友若有事,便請直言。”
羽丘道人笑道:“我來意兩位當明,不知兩位可否退出此爭?”
兩名道人皆是面無表情。
羽丘道人貌似誠懇道:“不瞞兩位,我等開闢此世,卻是想從那位張道友身上謀奪一物,我等若是取來,願意與兩位一同參詳。”
兩名道人卻是根本不信此事,兩家本來乃是敵對,現在明顯是想過來分化他們,越是這樣他們越是要留在這裡,對敵不利即是對己有利。
除非對方拿出足夠令他們心動的東西,並且確定可以得到,那才有可能退讓。
羽丘道人見兩人不為所動,便低聲說了幾句晦澀不明之語,隨後笑了一笑,打個稽首,便就離去了。
待他離去,左首那道人言:“當真如此麼?”
右首那道人思量片刻,道:“不過是要我讓開罷了,若有這等好事,早便自己前去了,何必告知我輩?”
左側那道人也是道:“道友此言與我之意相合,此中定有古怪,不去理會就是。”隨即一指外間,道:“道友以為此一局誰輸誰贏?”
右首道人言:“那張道人能鬥到現下仍是不輸,已然很是了得了,若有我二人正身相助,當有勝算,只是此回,其人當是難敵眾勢了。”
左側那道人言:“道友以為此人可以為我同道否?”
右首道人深思片刻,道:“若是讓玉漏等人撿去了便宜,倒也不好。”他頓了下,又言:“不妨待此戰之後再論,若是這位張道友願與我同享大利,那我也不吝相助與他。”
兩人一致認定,張衍終究是一人,勢單力孤,就算眼前支援一時,可長久下去仍是無法佔據優勢,這一戰多半會戰敗。
不過煉神之間輸贏不過只看一場勝負,你在無法把對方徹底壓垮的情形下,只有有機會,對手還是可以捲土重來的。所以他們認為,還不如趁此機會,設法將張衍拉攏過來。
這裡最重要的原因,他們見曜漢老祖三人如此大費周章,也是對張衍手中之物頗感興趣,也是有意一窺究竟。
而另一邊,張衍也是認為,雖兩邊暫且勢均力敵,可長久下去並不妥當,因為只要有一方實力稍振,就可壓倒另一邊,曜漢老祖那邊乃是三人,無論手段還是機會,都是遠遠大於他這一邊,故是他必須有一個關鍵時刻可以反制對方的手段。
此刻他雖是透過隔空交手又觀摩到了一些變化,可是能夠直接用到鬥戰之中卻是十分有限,而且對面也很是謹慎,守禦的異常堅穩,不給他任何機會。
好在舍此之外,這裡還有一個突破口。
前次曜漢老祖與他相爭時,明明法力弱於他,可是卻將他優勢化解,這是因為將後者設法提升了法力層次緣故,而現在兩邊旗鼓相當,並不是對方沒有變化,而是因為他吸取了前次教訓,沒有讓對方搶佔先機罷了。
此刻雙方法力變化都稱得上是一般無二,但只要有一方稍稍佔據上風,就有可能使得勝負天平為之傾斜,而他在這裡還藏有一個後手未動。
他心下忖道:“若到必要之時,不妨試一下那手段,便不能勝,也能壓其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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