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尊需在下做什麼?布須天中有不少寶貝可是由在下祭煉出來的。”
張衍不置可否,有些至寶是由天地孕育,有些是真陽大能後天煉出,不過所用寶材都自布須天中取來,外界可是尋不到的,再則,能夠為真陽修士所用的寶物,也不是短時之內可以祭煉出來的,所以這門本事於眼下並無實際用處。
他沉吟一下,道:“你能擾我氣機感應,是用得何等手段?”
當初他觀望此這寶爐過去之影時,居然將之忽略了去,這等能耐很是不小,要是用在特定之處,說不定能收得奇效,而他最初動意找尋這金爐,主要原因便是這個。
象龍金爐為難道:“那是在下天生生就一股清氣,籠環之下,自能趨吉避凶,可卻難以用在他處。”
張衍能感應到,那清氣與之並非同出一源,知它未說實話,恐怕是因為此氣珍貴,故而不願交出,其若直言相告,他或許會另作其他考慮,可其方才才答應全心相助,此刻卻又不老實,那就不能縱容了。
他淡聲道:“果是如此麼?”
象龍金爐有些心虛道:“的確如此。”
張衍道:“貧道識得一名道友,能算因由來去,到底是否這般,他一觀便知,若到時與道友所言不同,說明此氣本非道友所有,那說不得該為其再尋個主家。”
象龍金爐聽了一慌,頓時知道瞞不過去,立馬改口道:“慢來,慢來,我願將這清氣交出一半來。”
張衍點首道:“拿來我觀。”
象龍金爐頂蓋一開,就有一股清氣騰昇出來,不過一二呼吸之後,又迅速合攏,道:“上尊拿去吧。”說話之間,它語氣顯得十分心疼,
張衍起指一點,此氣便就過來,縈繞在指尖之上,他知道象龍所謂一半可能又有水分,不過此刻看來,哪怕只是一絲一縷,也能起得作用,故是沒有再去計較。
他將此氣收好。道:“你能祭煉出那許多寶物,當是留下了不少寶材吧?”
象龍很想否認,但怕又被拆穿,只能道:“是……有一些,僅僅一些罷了,早便用去了不少,如今剩下也不多,可便是這些,也無法祭煉成什麼至寶。”
張衍道:“若是將原來寶物加以祭煉呢?”
象龍遲疑道:“那看是什麼寶物,若是尋常,那也只是徒然耗費寶材……”
張衍笑道:“你也不用一副不情願的模樣,我知煉造寶物於你也有大用,你且放心,送與你祭煉的,也不會是什麼尋常物事。”
象龍金爐雖然廝混凡塵之中,可卻一直在不停煉造法寶,從未停下過,這並非是只是其偏好,而是其自身存在的意義便在於此,正如凡人需要食水,修士需得靈機一般,這也算得上其自身的修煉方式了,要想超脫,也只有在此道之上繼續走下去。
而其若是祭煉出強橫寶物來,就能從中得到好處,好似補全自身一般,能耐也會變得越來越大。
他此刻手中有從祖師洞府之中得來的“連真碑”,還有“藏空玉膜”在,前者且不去說,後者若得完全,因原來也是寰同祖師所用,與他卻並不見得合契,但要是能再重作祭煉,運使起來,也將更為如意。
有了主意之後,他並沒有立刻動作,如今他並非一人,有許多事需得商量安排好了,方能施為。
他自神意之中傳有一言出,隨後盤膝坐下等待。
過去許久之後,旦易憑空出現在了他面前,並抬手一禮,道:“張道友,斬妖之期未至,可是有事喚得在下麼?”
張衍立身起來,還得一禮,道:“今請道友可需用得此寶麼?”
旦易一怔,轉頭一看,如此巨大的丹爐在旁,而且形制這般奇特,本該一上來便就注意到就是,可方才他居然忽略了過去,著實有些奇異,他立刻便反應了過來,道:“此便是那象龍金爐麼?”
張衍點頭道:“正是此物。”
旦易沿著這丹爐走了兩圈,十分高興道:“沒想到道友這麼快就找到了,乙道友煉寶正在關鍵之時,但是因為沒有趁手祭煉用的鼎爐,故而只能慢慢苦熬,若有這金爐相助,不定再也用不到原來那般長久。”
張衍道:“既如此,貧道便與道友往乙道友那處一行,將此物送了去,順道也造訪一下這位還未曾謀面的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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