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得這幾位出山相助,那是最好,要是求不得,在下想著,可退而求其次,請那幾位將此藉由我輩一用。”
張衍略作思索,道:“道友之前曾經有說,那幾位既言要去遁去誰人也尋不到的界域之中,不知可與此氣有關麼?”
旦易道:“在下最初也以為與此有關,但後來一想,我能猜到,想那妖魔亦能猜到,這裡面因是另有玄妙,而且這玄氣越多,用處才越多,那幾位明知在下手中有一道,卻從未提過半句,那就說明其等對待此物並不迫切,我若提出求請,那還是有幾分希望的。”
張衍點了點首,覺得旦易所言或有幾分可能,但要是真能取來奇氣,與那些妖魔爭鬥當更為有利。
這個時候,旦易面前一個荷葉盞中,又有玉液清露蓄滿,他拿了起來,再是飽飲一口,神情略略一振,又道:“我此前回去往乙道友,卻是蒙他告知了另一事,看去也很是重要,需得轉告道友。”
張衍看他說得鄭重,知是事機不小,道:“道友請言。”
旦易道:“那次布須天大變,不單單我人修被迫落在外間,還有一名大妖也是如此,其並非先天妖魔,但也同樣是妖物出身,算來其本為一位大能所豢養,因無弟子,才便宜它得了機緣,其原也與人修關係緊密,此前也一直不曾有所動靜,又不知躲在哪裡,故也無人理會,只是乙道友卻言,這數萬年以來,此妖私下頻頻動作,很可能與先天妖魔有所勾結,我輩要是往布須天去,不得不提防此僚。”
張衍神情微肅,不知為何,他想起了那攻打昀殊界的那些邪怪,若是這兩者之間真有關聯,如放任不管,那可能會在關鍵時刻壞事,尤其是他們若與先天妖魔交手時,這一位就算不出手相幫,卻也能在後掃蕩山海諸界。他抬眼道:“道友意欲如何做?”
旦易道:“乙道友早已追查到這頭妖物的下落,不過此前時機未到,故也未曾去驚動它,在下回來之時,在其地界上檢視了一二,卻是在鼓動化身,四處侵佔界天,並殺戮人道修士,足見其與我再非一路,是以不管是否與那些妖魔牽扯不清,在真正動手之前,唯有設法將它斬除了。”
張衍沉思片刻,也是贊同,道:“道友所言極是,此妖存在,對我妨礙太大,需得提前斬滅,道友準備何時動手?”
旦易道:“本來在下待準備再度造訪那幾位道友後,再回來處置此事,只是眼前道友似有不便,那就再緩上一段時日吧。”
張衍一聽,便是明白,旦易應當本是打算將那奇氣借得入手後,再去對付那妖魔,這也是穩妥做法。
真陽大能極其難殺,要是一旦傷而不死,被其逃走,將來與那些先天妖魔匯合,那更是大麻煩,那意味著他們原本的對手將多出一個。
他考慮了一下,自己有個兩三年功夫,差不多就可以將氣機初步收束了,便道:“道友要是心切,那麼三載之後,貧道可與你同往,不過貧道以為,或可再往後推上一推。”
旦易十分重視張衍的意見,道:“道友可是不同見解?”
張衍道:“眼下動手,實則有些匆忙了,此輩若欲對人道不利,那麼想來也是所有準備的,我二人雖可敗他,可未必能夠一舉建功,貧道之意,不妨待到百餘載後,乙道友出關之時,那時禁陣將解,此僚提防之心將是落至最低,而我這裡至少可聚集三人,或可能有四人,只要佈置得當,不難將之圍殺。”
旦易不由深思起來,此舉雖然把握更大,可風險同樣不小,萬一不成,那可是連補救的機會都沒有,反而早些動手,那妖物就算逃了,也得不到任何援手,至多找到其下落後,再行追剿。兩個選擇可謂各有利弊,一時之間,他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張衍看他如此,笑言道:“此只是貧道建言,乙道友那裡並未見得贊同,道友不妨問上一問,看他是何想法。”
旦易再是一想,點頭道:“不錯,這並非只我二人之事,的確該當是問一問乙道友的意思,事不宜遲,我便再往那處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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