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但形勢這般,我等下來若無阻擋,就可長驅直進,盡滅其餘下勢力,那與其試探,還不如孤注一擲,或能阻擋我進襲勢頭。”
魏子宏先前也曾考慮過這件事,但並沒有什麼頭緒,不過他認為,不管其如何謀算,自己這邊只需做好分內之事,不出得什麼紕漏,只要還是正常交鋒範圍之內,那麼就不會給對方可趁之機。至於大能彼此之間算計交手,就不是他可以左右的了。
與此同時,那金鸞所化少年按照那金符指示,一直在布須天在外等候,就在人道留意到反天地的那一刻,他知是機會已至,卻是無聲無息潛入了進去,隨後一瞬之間,便潛入到了昆始洲陸上。
他本就是洲陸之上的生靈,此刻又兼有那金符遮護,再兼此刻天機變亂,所以成功瞞過人道諸神監察。
到此一步,他停頓了下來,本來金符按照所指,人道元尊會因為一件大事,往那位於虛空元海的兩界屏障而去,而這等時候對昆始洲陸的防備將會下降到極點,他便可以趁這個難得機會,去到柎部之內,並迅速拿下此一紀曆之中的先天至寶。
若是一切順利,那麼他立刻會借用金符之能脫離此地,再遁去萬闕星流之中,如此大功告成,他也就可以順勢投拜至那一位門下!
雖然他看到的未來之象是如此,但可惜的是,此事並未發生,所以現在呈現他面前的是另一片未來,而因此路受阻,故他必須去做得另一件事,那便是先去找尋到一位過往大能的遺府。
第一、第二紀曆時昆始洲陸之上曾有不少大能立下洞府,只是紀曆輪轉之後,有那些真陽大能之中,有些隨劫而滅,有些不知所蹤,其等留下的洞府不是憑空遁去,或是乾脆埋藏不見。
不久之後,他來至一處平坦原野上,在此尋著了一截大如山巒的樹樁,在確定這正是自己所要找尋的東西后,口中默默唸誦法咒。
須臾,便見那樹樁上抽出一根樹苗來,只幾個呼吸之後,便生出一個茂盛樹冠。
金鳳少年在下面再是等了一會兒,就見樹冠之上有光芒綻出,他神情一動,起身往裡遁入,那光芒霎時將身影吞沒。
他只覺微微一個失神,隨即腳踏實地,左右一顧,見自己已是來至一處洞廳之內,而周圍所見景物,也與之前所見到得相符,知是找對了地方。
他邁步往洞府深處去,很快來至中樞正殿,見前方有一尊法座,而在其上方,則掛有一副畫像。
他對著上面一揖,道:“在下此次受人之託而來,喚醒上尊,若有攪擾,還望上尊勿怪。”
真陽大能便是亡故,若有因果牽扯,或是精氣蘊存不散,若有人願意作法相引,仍是可以返照出來,而他到此目的,就是要將這位洞府主人接引入世。
他一語言畢,只覺神竅之中金符一跳,對著上方放出一道光華來,直直照到那畫像之上,少頃,畫像中那名道人眸光微動,一個踏步,就從畫像之上走了下來,並正立於法座之上。
金鳳少年趕忙一揖,道:“在下朱安歧,見過蘆華上尊。”
那道人望下來,道:“你既能將我喚醒入世,當是那人派遣而來,現下我不便推算,你將如今外間情形道與我知曉。”
朱安歧連忙將自己所知諸事詳細道出。
那道人聽罷,感嘆道:“想不到竟是這般,”他又望向朱安歧,道:“當年我棄世之時,特意留下這縷精氣,便是為了償還那一分欠下的因果,有甚事你可直言,只我如今不過一縷精氣,又無任何法寶在身,所為之事恐是有限,你若要我對付而今人道那幾位同道,那恕我無能為力了。”
現在他充其量不過是一個真陽分身,人道元尊隨意降下一個念頭就能將他滅殺,除非他手掌道寶,可先不說他能用與否,那些傳承下來可制敵取勝的道寶都是落在了現今人道真陽手中,幾乎沒有遺落在外的,連他也想不出自己能夠做什麼。
朱安歧正要開口,這時潛藏在神竅之中的金符一動,卻是又有另一股意識入得腦海之中,霎時間,他彷彿換了一人,身軀緩緩站直,目光也是變得凌厲起來,言道:“我知蘆華上尊當年和幾位同道為窺上境,曾試著設法開闢一處界域,以期能夠直通渾天而去,今我只要知曉入得此門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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