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了一聲。
果然如他所料,對方的確在這裡等著他。
這裡佈置不可謂不高明,他一旦邁出這一步,固然是可以成就,可法力會有一個前所未有的擴張過程,這等情形下,無數界天因此生滅,也有諸多界天會因此誕生出來,並貫穿所有過去未來。
不過萬物有始有落,這裡第一個開闢並滅去的界天尤為重要,以後諸多變化就由此延伸而出,這就如同眾多枝節都是由主幹之中生長出來的。
若是這一步被攔頭截短,或是被引偏了去,那麼他不但將前功盡棄,而所宣洩出來的偉力或可能被他人所借取利用。
而先前韓定毅陷於莫名界天一事就是與此有關。
韓定毅乃是他弟子後輩,彼此之間也算是有些因果牽扯。當然,要想憑此這一點就牽連到他頭上,一般來說是不可能的,沒有哪個真陽修士可以做到,可若是他自己一頭撞了上去,那就極其難說了,尤其是在對方還會借用布須天偉力情形下。
他思索了一下,自己要想徹底煉合那精蘊造化之物,那就必須先將這個隱患消除了,首先一個,就是要找到此等所在,好在對方引得韓定毅入內,雖可藉此算計於他,但卻也同樣留下了一條線索。
離明血宗之內,韓定毅透過幾次試手,已是稍稍弄明白這張金頁功用。
總的來說,這金頁只能映照出倒影所見之物,若是將整個一瓶丹藥放了上去,那組多隻能是照出一隻丹瓶。
而且只有單獨一物擺上之時才會被照顯出來,若是同時放置數件,此物將無有任何反應。
在每照顯出一件物事後,金頁之上的金色便會消退,只是隨後會緩慢恢復。
第一回他一隻是試了兩次,金色便全數耗盡。待得一夜過去,到了第二日正午,金色又恢復完滿,他又試了一回,在依次映照出三件物事後,其就又再次褪去顏色。
同樣,次日正午,又是變回了原來色澤。
在此之後,他做了個第二個嘗試,就是先映照出了某個祭煉丹藥所用的寶材,將之祭煉為丹藥,然後再擺了上次,這一次卻仍是成功照出。他在試著吞服下去後,發現其仍能保持原先效用,說明映照出來的東西完全與實物一致,不會有任何改變。
只是當他試著放上法器飛劍之類的東西后,這金頁卻是毫無反應,故是心下猜測,可能只有人身可以服用煉化之物才會被金頁所接納。
若不是他那丹瓶也是某種藥末所煉,關鍵之時可以直接連帶丹藥一起吞下,恐怕同樣不會照顯出來。
可這等情形已是令他振奮不已了,雖是每日只有三次機會,可這個東西若是利用好了,定能帶來極大好處。
尤其一點,這東西只目前看來,不論你擺放之物的層次高低,只要是得其承認之物,似都是能夠映照而出。這般來說,他若是尋到什麼天材地寶,再祭煉成此界所需的丹藥,就可以大量換取玉砂子,用以提升自己功行。
他在這裡反覆嘗試著,忽然外間一縷光芒升起,才是發現,不知不覺間,已是到了第三日了,那韋氏之人恐怕不久之後就會到來。
他想了一想,將金頁妥善擺放,不再與他物混在一處。
隨後盤膝一座,調息理氣。
大約過去一個時辰,三天積蓄下來的頹氣已是一掃而空,神氣再度恢復完滿。隨後他拿了數枚玉砂子出來,一把捏碎,將其化作煙氣都是吸納入竅穴之內。
稍候因可能要與來人動手,所以他必須保持一定法力。
又是過去許久,門外有下人來報,說是兩個人來尋他。
他頓時知曉,應是對方找上了門來,便道:“叫兩人在下等候,我稍候便至。”
言畢,稍作整理,便自榻上下來。緩步來至樓下。
那兩名中年人已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此刻見他出現,其中身軀較為健碩的一個猛然站起,陰沉著臉道:“韓定毅,三日之期已到,快些將那丹丸秘方拿出來。”
韓定毅站在樓階之上,問道:“你們是韋氏之人?”
另一人正坐在椅上,慢悠悠道:“既然你已是知道,那我等也不想多說,早些交出,早些了事。”他看過來一眼,見韓定毅不動,彷彿明白什麼一般,嗤笑了一聲,將一面牌符取出,扔在案几上,“既然拿你東西,將來拿這符牌過來,一些小事也可幫你說上兩句話。”
說完,他捧起茶盞品了一口。
韓定毅看了看二人,平靜道:“兩位請回吧。”
坐著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