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也唯有一人而已。
他幾乎立刻就想到了對手是誰,心下頓時一陣狂跳。
“不好!”
在反應過來之後,明白自己這一次恐怕是中了算計,當即心意一動,再也顧不得智氏,瞬間就從昆始洲陸中遁離出去。
張衍此刻在太一道人入至洲陸後,就一直淡然看著其人動作,在他法力安排的禁制之下,智氏自是不會有事,若是可以,在此間下手可以輕易將之擒捉。
可惜這是無法做到的,因為此寶只要還有願意駕馭御主的御主在,只消兩人念意同合,並且在一個天域之中,其就可在瞬息之間遁了回去。
且就算他現在功行高深,也沒有能力一氣滅殺五名真陽大能,更何況他也沒有將其等剿殺的打算。
好在今次對方一切行動,都在他料算之中,而且為了杜絕身後隱患,這一回他是志在必得。
對方既然來到了布須天,那麼就休想再回去了。
他一振衣袖,伸手向下一拿,霎時間,難以形容的浩大法力湧動起來,只這一舉動,諸天萬界當日他與太一碰撞一般動盪起來。
白微等人此刻正候在外間,這刻見得面前金光一閃,太一道人重新現出眼前,便道:“道友可是得手了?”
太一道人沒有回答,而是疾聲催促道:“諸位道友,速走!”
五人來此之前,心中都是做好了一定準備,一聽此言,就知道事情有變,無人再多問一句,立刻展動法力,往外遁走,然而心意方起,只覺自身法力撞在了一道屏障之上,所有人都是氣機一滯,就被硬生生阻礙了下來。
鄧章沉聲道:“布須天內有一道禁障,我等出不去了。”
恆景驚疑不定,道:“怎麼回事,來時我等已是察看過了,明明沒有這等佈置。”
嫮素蹙眉道:“這莫非是有人道元尊再演寰同故計不成?”
白微搖頭道:“以如今人道氣象,不太不可能如此做。”
當年寰同老祖以身化禁,並以一件道寶為鎮壓,將他與另外三名先天妖魔困阻在布須天內,然而其也未此付出了性命。而現在人道佔據上風,根本沒有必要付出這而定代價,只是他也弄不清楚,不用此法,人道又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
這其實完全就是張衍手筆,用得也是類似寰同之法,不過他卻無需拋卻性命,只靠著他那一身無窮無盡的法力就輕而易舉做到了此事,甚至無需祭動什麼道寶。
太一道人知道留在這裡時間越長,越是容易出得問題,高聲道:“廣勝天尊,我可借你偉力,儘快轟開這層屏障!”
白微此次與他說好了條件,自當有所付出,是以聽得他此言之後,沒有絲毫猶豫,心意一喚,一枚金珠已然出現在前方,同時祭得法力一推。
轟!
眾人感應失去了一瞬間,待再度回覆之時,卻發現一名玄袍道人正負手立在前方,顯然方才那一擊完全被其擋下了。
“玄元道尊?”
所有人見了他,都是如臨大敵。
此刻虛天之上清氣滾滾,旦易、乙道人、傅青名三人也是先後現身,場中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遲堯主動站了出來,打個稽首,道:“看來諸位道友早就有所準備,看來今次我等是遭了算計,不知諸位道尊欲要如何?”
張衍看了五人一眼,淡言道:“貧道今次只為尋太一道友說話,其餘諸位道友,若無掛礙,可以自行離去,若願留下,也是可以,貧道自當等同視之。”
金光一閃,旦易又是顯身出來,他傳聲道:“諸位道友莫要信他,此刻若是奮力一搏,未必能闖了出去,而你等一走,永無可能再與人道相爭!”
遲堯道:“道友何必如此言,此一紀曆不成,還有下一紀曆,只要人道不趕盡殺絕,終是有機會的。”說完,他對著前方一個稽首,道:“玄元道尊既是勸告在前,我等也不好不領好意,願意就此離去。”
張衍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心意一動,屏障頓開,遲堯三人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出界而出。
鄧章考慮片刻,判斷出來留在這裡死路一條,自也沒有再堅持下去,打個稽首,也是往外而去,同樣也無人相阻於他。
場中這時只剩下了白微一人,在人道四位元尊目注之下,其一時之間,卻是沉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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