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連性命都未必可以保住,那就無需去談其餘了。
沒有護道之力,又談何長生?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空夢。
如今一十九天格局便是這般形成的,沒有天主坐鎮,那隻能任人宰割,連安穩修行都不可能做到。就如戊覺天一般,原來天主一亡,便就陷入紛亂之中。
渡覺修士與斬得未來之身的修士還有一定差別的,到此境地,在成功渡過第一劫後,此輩法力會產生某種奇變,如樓疊高,如山嶽重障,又如江河曲折,層層分明,同時根果也會隨之扭轉,那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斬斷。
而每過去一劫,就會多一種扭轉,這就動若了一條性命。
譬如似避開三劫的修士,那就等若有三條性命,假設與人對敵,當第一層根果被尋到,法身被殺死,那麼第二層法身會降下來繼續鬥戰,而且法力將會更高,要是再被殺死,將會有第三層分身降下,法力又自更強,但也是由此,其等不可能將全數法力拿了出來,因這連其自家也駕馭不住。
不過此等修士卻有一個極大的優勢,那就是隻要不被人一氣殺死,在贏得敵手後,那麼根果又會衍伸出來,被斬去的法身也再度化聚而出,十分不容易對付。
張衍看了下來,要是沒有深厚法力,那休要妄想與之抗衡,此輩哪怕只比拼消耗,都能將對手拖死。
在青碧宮這些記載裡,過去也不是無人無有想要直擊本來,從根果盡頭將之殺死,但這是不可行的,渡覺修士的根果至源已然退縮極深之處,敵手先接觸到的,必是最淺顯的一層,要是能輕易繞了過去,那其等也沒有何要辛辛苦苦的修煉了。
他並不去想這等投機取巧之事,不過該用的手段還是一樣要用。思考片刻,伸出手來,在琉璃玉璧上點劃了幾下,隨後便轉過身來,站在大殿之內靜靜等待。
過去不久,有一座陣門在金殿之中浮現出來,一名青衣道人從中走了出來,其人一眼便望見了張衍,眼眸深多了一抹驚色,他上來打個稽首,道:“張上真,在下祁知遠,不知上真此回尋我青碧宮是為何事?”
他言語十分客氣,他雖無法直接看出張衍究竟實力如何,但站在這裡,卻有一股心驚膽戰之感,似心底有個念頭在反覆提醒著他,要儘可能遠離面前之人。
張衍微微點頭,青碧宮底蘊果然深厚,這一位祁知遠,同樣也是斬去了未來之身的大修士,這等人物可不多見,通常出現在人前現出也是降下分身。
他也是還有一禮,道:“貧道需借用一件遮蔽天機的法器,在離去餘寰諸天后會還給青碧宮。
他要借用的法器不止這麼一種,只是一下借用太多的話,卻太過惹人注目,青碧宮一定會牢牢盯著他,不利於下來行事。
祁知遠思忖了一下,這等若是無有時限,不過這也不是沒有前例,不過他卻提醒了一句,道:“此寶宮中可以借出,但真人當知,借用時限一長,所需善功數目便會累而疊之,用時越長,則耗去越多。”
此舉實則為了防備有些人把青碧宮法寶借了去,再霸住不還,而一些大宗的確是有此能力的。
且其中莫想有那等借了又還的,還了又借的好事,相同一件寶物,凡蛻修士千年之內只能借取一次。
張衍頜首道:“多謝道友提醒,貧道此前已是知曉此事。”
祁知遠言道:“那便請道友稍待。”他當場寫下一張符書,往那陣門之內投去,過有片刻,便見一道清光飛了出來,落至他手上,顯出一枚古拙甲片,可見一面有經緯圖文,另一面則刻有一對魚目。
張衍一眼見到,心下卻是微動,此甲不管是形制還是氣機,倒是與他手中龜甲有幾分相似。
祁知遠把此物拿在手中片刻,待上面光芒消散,這才起法力往前遞送過來,並道:“此寶名為,可蔽絕天機,遮掩兆由,道友且請收好了。”
張衍接了過來,此去玄洪天,只要稍微露出一點苗頭,那麼玄洪天主一定是會有所感應的,那定會想方設法做好防備,而作為敵手,他自是要做出針對之策,得了這件寶物,就可將之矇蔽了去。
祁知遠打個稽首,道:“若再無事,貧道這就告辭了。”
張衍點首道:“道友好走。”
在送走祁知遠後,他正要去往別處,這時心下浮出一陣感應,目光微閃,卻是那一縷放出氣機已然回來了,同時也是知曉是何人在算計他了。
“既然來了,那就不用回去了。”
他冷然一笑,身軀一晃,已然到了頁海天陣門之前,隨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