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聚集起來動靜絕然不小,早就被人提前察覺了。且修為至此,對危機來臨之時都會有一定感應,巨融更是精於此道之人,幾乎每回都是先一步逃遁了。
通海道人隨手把那警符化去,嘆道:“巨融到這裡來,也不知是盯上誰人了。”說指話,他忽似想到什麼,神情一震,猛然看了過來,瞪大眼道:“張道友,莫非此人是來找你的不成?”
張衍笑一下,道:“恐是如此。”
通海道人卻是急了,一把抓上他衣袖,道:“此人不可力敵,便是勝了,也易招惹無窮麻煩,走,道友可先回山門,避過為好、”
張衍笑了一笑,道:“今日若躲,來日莫非也躲麼?”
通海道人一怔,緩緩將手放開,鄭重道:“那道友萬望小心了。”
張衍點了點頭。
轟隆一聲,天穹之中傳來一陣大響,虛空驟然開裂,隨後一個手持金錘,身軀龐大無比的巨人步出來,隨此人到來,那不遠處的天嶼便有陣禁護持,也是搖晃不定,半天之中氣流狂卷,本來聚於此間的濃密雲海被破一個窟窿,並向四面八方持續散開。
所有正在比鬥之中修士都是氣機不穩,感覺自身法力似要湧動起來,一個個都是大驚失色,不得不坐了下來,藉助陣法鎮壓氣機。
在場凡蛻真人鈞是緊皺眉頭,還有人微微變色,透過警訊傳書,他們已知巨融到得界中,本來都是在顧慮宗門那裡不穩,可未想到,其居然找到了這處,把麼其所尋找之人便一定在他們之中了。
有幾人暗暗做好了戒備,難說此人不是來找他們的,這個時候,再想躲避已是不及了,否則傳了出去,不但自己臉面要丟光,連宗門名聲怕也要因此受累。
場中氣氛正緊張之時,天中有一股宏大白光驟然現出,卻見自裡走出來一名身著杏黃道袍,頭戴雲從法冠的老道人,身外瑞光騰騰裹繞,他轉向巨融,打個稽首,道:“巨融道友,此間正是百派比鬥所在,尊駕氣機如此張揚,是否有所不妥?”
意外的是,巨融這次卻是格外好說話,點頭道:“道友說得是,是我莽撞了。”隨他言語,身上氣機逐漸收斂,那天嶼也是不再晃動。
老道人神情微松,說實話,此間包括他在內,幾乎無有一個也願面對此人,若有三分是忌憚是其實力,那麼剩下七分就是顧忌其背後之人。不過仍是未曾放下警惕,道:“巨融道友此來究竟為何?”
巨融沉聲道:“我在界環前曾言,此番受人所託,來此找尋一人,與宣陽天中同道無關,故是林道友大可放心。”
那老道人仍是皺眉,能來鬥法之會的,便不是與宗門交好之人,多多少少也總有一點牽扯,要是坐視不理,傳出去名聲可不好大。
巨融似是看穿了其心中所想,道:“道友不必為難,此人亦非是餘寰諸天之人,”說著話,他轉首看去一個方向。
眾真也是隨著看了過去,卻見其視線落處,正是張衍所在之地,有幾人不由露出同情之色,暗自轉念,也不知這一位是如何得罪了巨融。
巨融盯著張衍直看,他始終對那一日的莫名驚悸有些疑神疑鬼,但卻不能確定是否當真應在後者身上,心中已是打算好了,要是此刻又是生出那等感應,那麼這一回便先行退去,等得自己師弟回來之後,再做應對。可是過去許久,卻始終不見任何警兆,頓時放下心來。
張衍在其注視之下卻是從容依舊,神情無有半分變化,可這時他卻是生出一絲感應,感覺有一股莫名意識在身上一晃而過,不由抬頭看了看,心下略一沉吟,這感應極其微弱,想要找到源頭並不容易,而且似對自己並無惡意,這時大敵在前,不是去理會的時候。
虛天極深之處,一名道人將一枚青色玉章收了回來,轉過身來,對著一道無比宏大的光亮稽首道:“師父,弟子已是遮掩去了天機變化,不過似被那張道人察覺了什麼。”
那宏大光亮之中有聲傳出道:“無妨,這位張真人道行也是頗高,自能辨得利害,他當是不會多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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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