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不記得。”
第二紀曆時,因為元玉甚難生出,蓋因為人道主宰天地,諸族不興,無法攪動因果所致。
但人道諸位元尊也不會為了此事而去自毀長城,所以就有幾位大能認為可以另闢蹊徑。此輩認為,既然布須天靈機無限,那不如向虛空元海送渡靈機,如此有朝一日,那元玉不定也可在昆始洲陸之外生出,甚至因果殺劫可在虛空元海完成。
可在如此設想,還未能付諸實際時,天機就忽然產生了變亂,一直混昧有十餘載。
兩位久不出聲的無情道修士因發覺這般下去,未來變動太大,故是不得不出面相阻,最後此事不了了之了。
白微道:“與如今情形有些相似,故我以為,許是某人在謀劃干涉天機,倒轉乾坤之大事。”
陸離皺眉道:“人道如今勢盛無比,只需按部就班行事,若無意外,就能力壓諸方了,當不會至幹冒大險去做這等事,莫非問題出在域外天魔這邊麼?”
白微一思,卻是道:“此輩縱是不死不滅,可因道法不全,卻是做不成此事的。”
陸離心下一轉,道:“這麼說來,莫非是無情道眾麼?”
白微緩緩點頭,道:“卻是有此可能,這二人乃是第一紀曆之人,有許多我也不曾知曉的手段,或者第一紀曆時有大能做得什麼事,只是未能全功,現下又被此輩翻了出來。“
陸離琢磨道:“要是天機變亂,引發什麼動盪,我等可也要受得牽累,是否要防備一手?”
白微否道:“不必了,人道都不見動靜,我又何必去冒頭?況且有太一金珠在,縱有事也可拖他出來抵擋,”
陸離一想,也是同意。
儘管他們不滿太一道人頤指氣使,可有這先天至寶物頂在前面,他們其實也無需擔憂太多事。
荒界之內,鄧章、殷平二人用了一月時日,終是造就了一個化身出來,而未免未來變動太多,甚至連名姓都是不定。
這化身只是堪堪達到了真陽化身的層次,自身神通也無有多少,而且就算出得萬一,脫離了他們掌制,那也是不用擔憂,他們隨時可以隔絕元氣之海,無了根源,此化身不得元氣填補,百年之內也是必然散去的。
鄧章看著面前那一個面無表情的少年修士,道:“此般化身,用於探路已是足夠了。”
殷平道:“下來只要能平安送入昆始洲陸中,那我等謀劃便算成了一半。”
化身雖成,可要如何送入洲陸內,卻也值得講究。
要是這個過程中被人道元尊發現他們動作,被殺滅化身還是小事,但成昌子遺府所在可能會因此暴露出來。
鄧章道:“為今之計,只能是作法遮掩了,只要動作夠快,化身入到那處遺府之中,卻不用怕再被察知了。“
殷平點頭道:“現在天機不知何故,被某一種偉力矇蔽,這卻反而方便我等行事。”
只要不惜法力,再做攪亂。就能令人道元尊無法第一時間探得真情,而將之送入那處遺府之後,相信也推算不出什麼來了。
兩人議定之後,一人起法力遮蔽天機,一人則是運起功法一點,眨眼間,那少年就從原處消失,而下一刻,其已然出現在了昆始洲陸之上。
這少年到了這裡,左右一顧,只一個晃身,就到了遺府入口處,隨後毫不猶豫投入進去。
鄧、殷二人見一切順利,就皆是撤去了法力,可就在此時,二人似感覺何處有些不對,神情都是微微一變,卻是不約而同斬斷了與那化身之間的聯絡。
殷平回想方才那股心悸之感,道:“方才那究竟是一回事?”
鄧章沒有立刻回答,思忖許久,他皺眉道:“說來這成昌子到底是何人?”
他們雖一直在找尋成昌子下落,可也只有攜帶門人弟子拜訪過此人的印象,卻想不起這人具體形貌來。
他們一直以為之前是斬斷因果所致,可現在想想卻是不對,那化身方才要是與對方留下禁制有所接觸,彼此也就是有因果再度牽扯,那麼故往一切應該都是重新回想起來,可現在卻仍是一片模糊。
殷平也是覺得不對,他一揮袖,將第一紀曆中的諸多典籍全數搬來,這裡不僅有他們自己記載,也有其他同道撰錄,待全數看了下來,他心中一驚,竟發現這裡並無關於成昌子的任何記載。
真陽大能極為特殊,要是與他們因果斷絕,那麼一切記載都會消失不見,但有一點,兩人若是記著此人,那麼至少會當有名諱存在,若不記得其做了何事,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