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知用途的祭祀器皿,而在左右兩側,則擺有兩物,便是那郭昌禾口中所言的“通天晷”與“兩界儀圭”。
“通天晷”乃是一方圓臺模樣的大玉,外有難觀數目的金軌環裹,正自緩緩轉動,似在演化宇宙星辰之妙。
而“兩界儀圭”則彷彿是一個鏤空玉球,憑空懸在那裡,往裡望去,彷彿可以窺望到另一界空之中。
在祭壇之下,正堆放著不知多少寶材靈藥,還有許多沉眠不醒的兇獸妖物,皆是以鎖鏈栓住,看去是準備祭天之用的。
郭昌禾到了這裡,神情更是嚴肅,他邁步行上臺去,走至那“通天晷”之前,閉目凝神,伸手按了上去,可以感覺到四周靈機正在緩緩聚集。
孟真人在旁處看著,他能看得出來,這名郭道人似是在察看什麼。
這人雖是被天鬼囚禁之人,但他絕不會因為幾句話便就輕易予以信任,好在秦掌門等人此刻也當關注這處,卻也不怕其耍弄什麼花招。
過去許久,郭昌禾睜開眼目,搖頭道:“已是遲了。”他感嘆一聲,“看來終究是躲不過去的。”
司馬權目光閃了閃,道:“不知道友所言,究竟何意?”
郭昌禾並未回答,而是想了一下,轉身過來,望向孟真人,正容稽首,道:“不知道友可否帶在下前去拜見貴方主事之人?在下有緊要之事相稟。”
孟真人聞言,略略一頓,似是在傾聽什麼,隨後點頭道:“敝派掌門已是同意此事,且容孟某將此處稍加安排,便就帶道友過去。”
郭昌禾心下暗暗吃了一驚,這才知曉,原來自己一舉一動都已落在了九洲大能眼中,幸好他也確實沒有什麼不軌舉動,便道:“多謝道友,貧道便在此等著了。”
孟真人關照司馬權道:“孟某去去便回,有勞司馬真人在此招呼郭道友。”
司馬權打個稽首,道:“在下理會的。”
待孟真人離去後,司馬權看了看郭昌禾,道:“我觀道友一身修為,倒也與我輩相當,不知鈞塵界中,修道之法是如何模樣?”
郭昌禾知是對方在藉故打聽自己底細背景,不過這並不是什麼隱秘之事,而且他知道,下來兩界之人必是會有是接觸,是故並無隱瞞,只要知曉的,便都是如實相告。
鈞塵界修道人與九洲修士一般,皆是同屬氣道一脈,故兩者修煉方式倒是大致彷彿,不過因修道之人與俗世相連緊密,是以到了如今,早不言境界之分,而是以道官品階相代。
修行之人未曾修開得玄脈之前,一律稱“芻郎”,一旦開脈,可授籙賜印,自此可稱法師,能行走四方,佈道傳法。
而往上一步,便稱“渡築”,可起廟享祀,但亦有興雲佈雨,觀理水土,制節四方氣候之責。
渡築之上,名為“開常”,到這一步,已如凡俗之中諸侯國君,對轄下生靈有生殺予奪之權。
在那開常之後,則為“尚御”,最次一等,也可享百名開常供奉,此等人物,只要不是犯了那等反叛帝廷之罪,若無正諭下來,則無人可將其奪職斬命。
而到了“真君”之位,又不一樣,由帝廷供奉諸般外藥,平日坐臥仙山雲海,吐納天地清靈,無需理會外事,只有遇到敵方真君來犯,再會請其出面。
而每一種道官之內,又有三等化別,各以服色修為定階從。
至於真君之上,郭昌禾卻是隻語不提,看去是在避諱什麼。
司馬權這番聽了下來,也覺眼界大開。
他又問了問鈞塵界中大體情形,方才知曉此界與九洲、山海都是不同,宗門大派分佈在不同星辰之上,彼此也有往來,至於此界之中究竟有多少門派勢力,連郭昌禾也說不清楚。
孟真人到了外間之後,與嬰春秋商量了一陣,認為郭昌禾存在現還不便透露出去,決定將此間餘下事宜交由門下弟子處置,由他們親自送此人去往通天都御宮城中。
於是把齊雲天、清辰子二人喚了過來,仔細囑咐了一番
謁天宮城雖破,天鬼大半族人也是投降,但在雲原之上還有百數妖魔大聖,這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還需他們抓緊時機前去收服,一旦玄術效用過去,做起來就要困難數倍。
交代完畢之後,他們轉回了後殿,孟真人祭了一座大魏雲闕出來,請了郭昌禾上來,便騰空往虛天之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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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