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過往情誼,想也不致為難我等,只要用心,不難開闢出一番局面。”
吉襄平道:“甘道兄這話合我心意,聽聞那清靈之氣還能助我輩提升功行,前些時日,陶掌門便就得了一些,也就眼下我諸派初至此地,百廢待舉,才有這般機會,萬萬不能錯過了。”
甘守廷沉吟一下,道:“那鍾臺、軒嶽兩派此回也是一同到來此處了,既然同是東勝洲出來的,我二人不妨稍作照拂。”
吉襄平並無不可,東勝洲出來的修士,也就他們二人而已,比起東華諸真,實在太過勢弱,而這兩派也是有法門可修至洞天的,將來未必不能再出一個洞天真人。
便是捨去此節不談,陶真人至今還做著鍾臺派供奉,此刻若能扶上一把,賣一個好,那對彼此都是有利。
隨著神情之術消去,翼揚大聖也是悠悠醒轉過來,但這個時候,她卻是渾身一緊,身上毛羽本能豎起,似是受了什麼驚嚇。
她能感覺到,自己身外有一股股龐大氣機存在,似每一道都能對自己造成致命威脅。
這令她極是不安,身體蜷縮起來,把頭顱埋在羽翼之中,睜眼向外瞧去,卻見朝陽金光之下,前方有許多人影,一個個身上皆是靈光沖霄,磅礴如汪洋海潮,只論氣機之強盛,那些個大玄士也根本無法與之相比。
她心下又驚又怒,同時還有一絲惶惑。
這些自稱修士之人,隻眼前所見,就有二十餘位,或許真正數目還不止於此,要是其與東荒百國兩者聯合起來,確也能和明滅妖鳥一族相抗衡了,若青瓔大聖知曉此間真正情形,卻不見得會為她一個下女興師動眾。
與她不同的是,斑霞大聖卻是現出一副乖順模樣,原先他還擔心對方勢弱,怕是自己降了也無什麼好下場,此刻卻是信心大增,只等對方開口,便就投靠過去。
這時山巔傳下一聲悠遠磬響。
眾真聞聲,把袍服一整,齊入殿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大殿分作三層,嬰春秋,孟至德,齊雲天、清辰子、霍軒、宇文洪陽等六人穿過眾真,來至第二層座上,各自站定,而在那最上方,卻是留有三個蒲團。
過去不久,磬響十數聲後,便有一股龐大氣機降落在殿宇之中,此間山嶽似瞬間承受了一股重壓,也是隆隆震動起來。
有人神情一動,低聲道:“是張真人到了!”
這時上方一聲震響,眾真一抬頭,便見那玉臺之上虛空開裂,而後一名身著玄袍的年輕道人自裡踏步出來,一步落在大殿之上時,整個殿宇也為之微微晃了一晃。
臺下諸真見他到來,都是神色一肅,俱是欠身為禮。
而孟真人等六人,則是打一個稽首。
張衍在臺上一點頭,而後把袍袖一展,正坐下來,道:“諸位真人請坐下說話。”
眾位真人再是一揖,就在各自蒲團之上落座下來。
張衍目光向下一掃,先是看向孟真人等六人,微笑言道:“我九洲修士至得山海界,已有一月,不知各派真人恢復的如何?
孟真人言道:“此界靈機頗勝,溟滄派門下修士,法力俱已補足。”
嬰春秋沉聲言道:“少清門下,元氣已復。”
宇文洪陽也是回道:“張真人,我靈門修士,也無不妥。”
張衍頜首言道:“我九洲修士,橫渡虛空元海,經歷六載艱險,方才尋得這處落腳之地,當下首要之事,便是在此重立山門,傳延道統。”
他把大袖一揮,身後靈光閃動,便有一張輿圖飛起,在殿頂上方鋪開,只見其上,不管是山嶽分佈,還是河川徑流,甚至是妖魔精怪棲身之地,都有詳細錄注。
他宏聲言道:“山海界廣大無垠,尚不知有邊界在何方,此圖是東荒國道友所贈,其內共是繪有四域四疆。”
眾人抬起頭,在圖中來回看著。
他們初來乍到,不明山海界中情勢,要想開宗立派,很長一段時間,恐怕都要依賴這副輿圖指引。
張衍此時又言:“我等所在之處,人稱北海六洲,雖是望去地界廣大,堪比原來九洲,但與這四域一比,卻仍屬偏僻之地。而由此往西而去,乃是東荒地陸,除了與我已有些許往來的東荒百國,餘下疆域,皆為妖魔精怪所佔有。”
殿上諸真聞得此言,再看龐大輿圖上,東荒百國只是佔了巴掌大小的一塊地界,也是神情凜肅,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