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軍中喝酒,酒量嚴格把關,但並不是不能喝,尤其是軍中大捷,國家慶典,都有軍中酒宴以示慶賀。
一時之間,原本寂寥的夜空,變得極為熱鬧。
“不就是幾壇酒麼?好說!”出乎老王意外的是,老李欣然答應。
“老李,最近不會是撿到黃金了吧?”老王聞言,微微一怔,旋即輕笑起來,“不然怎麼變得這麼大方?”
“如今戰爭將起,雖然軍餉漲到數倍,但必須有命享受才行,自然要趁還有機會,好好享受一番,不然怎麼對得起自己。”老李哈哈笑道。
“不錯……”
老王點頭應道,可話還未說完,臉色驟變,滿臉笑容驟然凝固,眸中瀰漫駭然,微微低頭,看向自己胸部,只見一支羽箭鋼鐵鏃頭穿胸而出,鮮紅鮮紅,其上殷紅血液還散發著熱氣。
“砰……”
見此情形,老王雙眸暴睜,眼眶欲裂,頓時氣絕,轟然倒下,砸得剛木棧橋發出一聲悶響。
“嘣!”
“啊!”
“嘣!”
“啊!”
接二連三,巡邏士兵,盡皆身中羽箭,發出慘叫。
老李一行,共計數十人,見此情形,瞬間怔在原地,但旋即反應過來。
“敵襲!”老李大喝。
聲如洪鐘,響徹夜空,山下駐紮五萬大軍,全都聽見。
“啊!”老李心口致命之所,正中羽箭,提氣大吼的嘴中,頓時溢滿鮮血。
“噗!”
滿口鮮血瞬間噴薄而出,身體委下,已然死絕,但滿眸暴睜,瀰漫著強烈不甘,剛剛還在說要好好享受,可就在此時,性命不保,當真世事難料!
只是瞬間,所有巡邏士兵全都被羽箭射殺。
而在雙峰頂峰,此時站著十六人,其中大部分,此時羽箭搭玄,雙眸虛眯,都是百步穿楊的弓箭好手。
巡邏士兵遇襲,敵人何在?答案自然呼之欲出。
但這未免詭異,須知這西涼關隘所在雙峰,所有山路全都被巡邏士兵警戒守備,不可能天降神兵,驟然出現十餘位弓箭好手,令人費解。
而在這十六人中,有四位極為顯眼,沒有身穿夜行服,沒有背背箭壺,沒有手拿弓箭,而是身著便服,尤其是其中並立三人,負手而立,一身白衣,衣袂飄飄,甚是隨意。
“三位前輩,若是方便,希望能夠再次幫助在下,把這五萬幽夜王朝計程車兵全部解決!”四人之中,三位白衣男子身後,一位中年男子諂笑說道。
“區區五萬士兵,不過舉手之間,便可滅殺殆盡,不足為慮。只是齊將軍,我們師兄三人的任務,還需要你配合。”三名男子中央的那一位淡淡說道,語氣倨傲,視人命如草芥。
“那是當然,當然!”前者聞言,頓時大喜,連聲附和。
……
翌日清晨,朝霞點點,清晨的氤氳白霧漸漸散去,一輪紅日自東方緩緩升起,不論起伏綿亙的山脈,亦或者廣袤無垠的平原,全都被籠罩著一片金黃。
柳嘉怡,趙猛,宋剛,洪明四人,站在山崗,眺望遠方,默然無語。西涼關隘關隘棧橋,能夠看見一角。而在他們身後,押解軍資的大馬車,足足數百輛,順著寬闊碎石路,綿延數里。
“不知道蕭大哥什麼時候回來?”趙猛問道。
柳嘉怡聞言,眸中閃爍,略有所思,默然無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錯,算算日子,蕭千夫長已經離開大半月,
到現在一點訊息都沒有,這叫我們如何不擔心。”宋剛點頭道。
“放心,蕭易千夫長洪福齊天,又怎麼會有事。”洪明笑道,但眸中也掠過一抹擔憂。
這些時日,他們四人相互參謀,逐漸穩定軍心。畢竟苗空校尉,九十八、九十九旗千夫長,全都身隕,而孔景雲千夫長,也不知所蹤,軍心自然大亂。
“好了,是時候了,我們該趕路了!”柳嘉怡輕笑道。
“嗯!”趙猛等人,盡皆點頭。
如今這一行近三千人,就屬柳嘉怡修為最高,實力最強,而且熟讀兵法,深諳其道,一路而來,不論遇到妖獸,亦或者遭遇盜賊,等等艱難險阻,在關鍵時刻,都是柳嘉怡出謀劃策,解除困境。隨著時間推移,柳嘉怡在軍中已然建立威信,成為如今軍隊之中的主心骨,指揮棒。
“開始啟程!”宋剛洪鐘般聲音,響徹山間,迴音盪漾。
眾士兵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