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可真是狠了心腸了,竟然想要害你?”聶心蕾雖然極力想要表現出一種憤慨,卻被樂嘉言直視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虛,她訥訥的開口,不知該繼續說些什麼,突然覺得周遭的視線都朝她射來。
似乎在說,她跟聶冰根本就是一夥的!她攪著手中的絲帕,一陣微風吹過,竟然狠狠地打了個寒戰。
“來人!”樂嘉言手臂一揚,不動生色的掙脫開聶心蕾,他瞥了一眼地上的聶冰,繼而,那幽深的桃花眼無法控制的落在迎風身上。
出塵脫俗的少女,脖頸上包裹著一方白色的帕子,雪白染了殷紅,浸溼了絳紫色的綢褂,將少女清冽的眼神映襯的愈發明媚生動。
她站在颯颯風中,那嬌小玲瓏的身段仿似不能承受這冷風催襲。樂嘉言心底微顫,想要伸手將她擁入懷中,卻見藍十五先他一步,解下自己的披風裹在迎風身上。
“小心著涼。”藍十五清淺開口,瑩潤的眸光灑在迎風臉上,她揚起的淺笑,清澈純美。
樂嘉言移開視線,不讓自己衝動的衝過去。
“將聶冰亂棍打死在掌門閣門口,以儆效尤!”樂嘉言一字一頓的開口,臉上,無絲毫表情。
癱坐在地上的聶冰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衝過來要將她拖出去的弟子。
“不!”一聲淒厲的喊聲劃破天際,聶冰雙手抓著地面,將身下黃土挖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來。
“掌門!我冤枉啊!我沒有要害你的意思啊!我是被冤枉的!南迎風她冤枉我啊!她設局害我!設局害我啊!”
聶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著頭,卻見身邊眾人具是冷眼看她。
聶冰最蠢的便是,竟然想拿瘟疫事件來製造恐慌,她真是找死!那段噩夢般的回憶豈容她用作毒害他人的計謀來使用?
雖然聶冰不敢說是受聶心蕾指使,可眾人自然而然的就將整件事情聯絡到了聶心蕾身上。
聶心蕾身子有些發抖,不由自主的朝樂嘉言身邊走近,她討好的看著他,話語出口卻是有些顫抖,“言……這個聶冰確實可惡,竟然連我都……都矇在鼓裡呢,真的是應該打死她。”
樂嘉言聽了聶心蕾的話,心下一涼,卻生了再也不想見她的心思。
此時,有弟子急匆匆的趕來稟報。
“掌門!那染了瘟疫的驢子竟然康復了!現正在魄閣那裡等候掌門發落。”
“康復?”樂嘉言眼神閃爍一下看著來人。
一時間,眾人的議論之聲再次喧囂而來。
“驢子有了抗體的話,那我們以後就不用怕瘟疫了,只要取了驢子的一點血液研製解藥即可。”
“是啊,真沒想到,南迎風的驢子才是神獸啊!以前也聽說過有個別人的身體對瘟疫是有抗體的,沒想到,那驢子竟然有這本事。”
眾人說著,不覺將羨慕的目光投向迎風。
迎風此刻微微一詫,旋即,心下驀然鬆了一口氣。
她這番佈局雖然嚴謹狠辣,卻終究是沒有辦法顧及到驢子那邊,竟沒想到,它居然康復了?若它不是神獸,那還真是說不過去了。
藍十五見迎風明顯鬆了口氣,也不覺為她高興,他抬手,執起迎風瑩白如雪的手腕,輕拍著道,“迎風,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呢!多虧了我驢馬不分才有你今天歪打正著的選到寶貝呢!”
迎風笑笑,低垂著腦袋,一抹怯忪將眸中綻放的寒芒斂在眼底。
“既然如此,稍後將驢子送過來,歸還南迎風。”樂嘉言說著,抬腿欲走。這場戲,他看的實在是有些累。
這一環扣一環的,他實在不敢相信會是南迎風一個人想出來,而這佈局的精妙又不像是岑崇軒的作風,他真是糊塗了……
“掌門!掌門!我不想死!不想死啊!掌門!求求你啊!不要打死我!!”聶冰眼見樂嘉言要離去,急忙撲了過去扯出他的衣襬。
“不要求我,求南迎風吧!她說如何處置你,就如何處置!”樂嘉言微微一頓,桃花眼好看的眯起,旋即將處置權扔給了迎風。
迎風藏在髮絲下的秀眉微微一挑,旋即有些怯忪的抬頭看著樂嘉言。
“掌門師叔,迎風見不得亂棍打死這等血腥的場面,不如……”迎風頓了一下,眸光閃著清冷悠然的光澤。
一時間,眾人具是屏住了呼吸,靜靜聽著。
“不如就將她送到後山密洞裡去,好過在此聽到鬼哭狼嚎一般的慘叫。”迎風說完,現場陷入一種可怕的靜謐。
她抬眼,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