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滴從交合的股間滴落下來,落在淺色的床單上,暈出刺目的色澤。
好痛!強烈的痛感讓君晅天從空白中驀然回神,忍不住皺眉破口大罵,“混蛋,快滾開,你想要老子廢了”。
“忍著點,你以為我很好受嗎”唇角都變得蒼白,像王者坐在上方的男人俯視著身下疼的眉毛都皺成一團的人,全身猛然發出一股冷冽的氣息,恨恨道,“敢在我面前說一個痛字,我們就換下位置,看看那個更痛”。
感受著身體裡火熱的巨大槌子,寧牧遠冷酷的緊抿著唇,雙手緊握成拳,彷彿將全身力量都在鉗制隱忍住。
一時被咽的啞口無言,君晅天沉默下來,兩人都一動不動,只四目靜靜相對視。
“為什麼要這麼做”眉間悒鬱,他遲疑一會,冷冷開口。
寧牧遠唇角勾起桀驁而淡淡的笑,低聲說道,“你不會不明白,自然是為了讓你不更討厭我。這樣,你心裡應該會好受多了吧”。
“哼!”不置一詞,君晅天默默地望著他,忽的亮白白的牙齒露出,狠聲道,“我留你全屍”。
呵呵!
“臭小子!”寧牧遠輕哂,扯了扯皇帝陛下的龍耳,聲音悅耳動聽,“你不會的,我最瞭解你的”。
見君晅天冷眉,張口欲說什麼,他似笑非笑盯著他,搶先道,“若你真的在這樣的情況被我上了,你一定會毫不手軟的殺死我,但僅僅是被我算計,頂多下次你會找機會小小的報復我一下,絕對不會想要我的命的”。
“你倒是看得一清二楚”沉默一會,君晅天眼中閃過一道暗沉的光芒,閉口不語。
暗道這樣的情況下,待會連理由,連立場都沒有,根本不能指責寧牧遠。
因為,終究得到便宜的是他自己。
寧牧遠淺笑的柔視他,眼角含著的一絲得意。
他自然是看得清楚。
君晅天性子極為剛烈,吃軟不吃硬,若是他強來上了這人,徹底踐踏他的尊嚴,真敢在這樣的情況下彼此發生關係,他恐怕真的這次會追悔莫及,連喜歡的資格都沒有了。
所以,一開始,寧牧遠的打算就是屈服在君晅天身下,讓那人對他心有愧疚。
與其等著一步步建立兩人的關係,還不如干脆直接讓彼此糾纏的更深一點。
有些時候,男人的愛就是做出來的。
只是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若不是發現對方隱有發狂的趨勢,身體慢慢能動彈,還要逗逗他的寧牧遠也不會顧不得連後面也未開拓,就強行坐上那火熱巨大的傢伙,累的兩人受傷。
畢竟一貫是囂張強勢的人,第一次使用後面,身體被人貫穿,男子和上位者驕傲的尊嚴,相較對身下人的愛戀,此刻佔據身心的上風,讓寧牧遠微微覺得受辱,面孔浮出淺淺的緋色。
【反正老子幹都被你小子幹了,氣勢上絕對不能再輸】抱著這樣的想法,寧牧遠黑沉的眸微眯,冷冷瞧著君晅天,冷聲命令道,“不許動,也不許說話,閉上眼睛”。
“憑什麼”不給面子的回答,君晅天回過神後,見坐在身上的暴君快有發飆的跡象,想到自己的命根子還在別人體內,氣勢上頃刻便輸了一籌。
喉間滾動,在對方濃烈深沉的窅黑眸子下,他終究還是不甘不願的被迫屈服。
忍耐著不動,任對方瞎折騰,終於忍無可忍被折磨的夠嗆的皇帝受不了了,氣的眼睛發紅的瞪著上面也是陰氣沉沉的人,脫口怒道,“我拜託你別再動了,在這樣下去,我快成太監了”。
“閉嘴!”額角黃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寧牧遠嘴唇哆嗦,彷彿透明般,聲音一字字的咬出,帶著無比的鬱悶,“你以為老子想今後守活寡,給我忍著點”。
這種事情能忍著嗎?
君晅天瞠目結舌,黑眸微挑,腦中不禁思索的便吐出了氣死人不償命的一句,“寧牧遠,此刻抱女人都比你來的舒服”。
話從嘴出,他立刻後悔,見上方的人怒意勃發,俊臉黑得可與媲美鍋底,他不爭氣的忙著趕緊接上一句,“你先讓我出來,你的裡面受傷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不行,今日我一定要和你做,我討厭在繼續等待”冷冷的拒絕,寧牧遠感到□裡面像是鈍刀劃過,生疼生疼的,倒吸一口氣,他鋼牙一咬,狠下心腸,一股作氣猛地做下去。
“啊!”空氣裡驀然爆發一聲慘叫,身子彈跳兩下,君晅天怒目圓睜,雙眉痛的緊蹙在一起,怒罵,“你這個混蛋,下面絕對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