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如何想,總之,讓他明白我的意思和自己現在的處境就好了。輕柔的吻了一下他的額頭,白冰澈鴨翅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卻不敢睜開,我淡淡一笑,從衣袖裡拿出皇后的鳳印放到他的身邊,摟著他溫潤如玉的身體淺淺閉上眼睛。
無情
兩年時間足夠做很多事,先帝為我選的四位顧命大臣在大明的歷史上,不過曇花一現。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我把皇帝的大權一步步收歸手心,慢慢笑傲錦繡江山,整個大明,明面上除了三朝元老韓相,在也無人敢在我的面前越俎代庖了。
而那些個先帝早先來不及剷除的擁兵自重的藩王,我根本不懼。但動兵傷民,我雖然不是好人,卻也不想給自己找晦氣,還是決定靜待時機,兵不血刃的解了那些人的權力。
看的到的危險不是真正的危險,往往致人死地的危險隱藏在黑暗深處。
深明這個道理,我一直探究先帝佈置的棋局,連兩個親身兒子都能殺的男人,我不認為他對我這個很少見面的孩子有所寬容。
我行事老辣,每次動作都會故意留下痕跡,想引誘君淡非出手,但兩年來,他也沉得住氣,任我慢慢獨攬大權,一直按兵不動,使我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先帝的殺局到底是什麼,我至今還不是很清楚。可也明白君淡非手上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暗中聽他指揮,只是這樣的力量以我現在的能力卻還查不出來。
拿起硃筆,在最後一張摺子上批註完了後,我坐在龍椅上,尋思最近的佈局,接下一步棋,該如何走。
“陛下”李祥低沉的聲音忽然打斷了我的思緒,微微不快的轉過頭,看向他,我冷然道,“什麼事?”
有些驚懼的看了我一眼,李祥低下頭,恭敬道,“慈寧宮那邊傳來,說太后鳳體違和,想讓你去看看”。
我皺了皺眉,冷哼一聲,對太后近來的動作愈發厭煩起來,這個女人難道就不能安分一點。自從知道我半月前遺精後,竟然妄想獻上美貌的男女來迷惑我,這次生病,恐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一指叩擊桌面,我面沉如水,有些不耐道,“那就告訴太醫院,讓御醫好好給她瞧瞧”。
“是”李祥的表情一向那麼完美。我掃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這人倒也是個七竅心肝,兩年的光陰,我給他足夠的時間和機會認清我,重新作出選擇。
如今,在我的考驗和有心拉攏下,倒也是我的得力心腹一員。
不過至今,我對他還是不完全信任。
“去皇后的鳳宮吧!”我起身,略微沉吟道,想到近年和白冰澈相處的愈來愈和諧,心下不禁微微一動,那個溫雅高貴的男子的確讓我慢慢對他很在意起來。
白冰澈的鳳宮肅穆大方之中又見典雅,角落裡不經意擺放的翠竹讓人眼前驀然一亮,看得出是很用心佈置的。我喜歡呆在這裡,不僅是環境優美,更重要的是,在這裡和白冰澈相處,即使什麼也不做,我也能感到心中的愉悅。
走近內室的時候,裡面沒有一個宮人伺候,白冰澈喜靜,我早就知道。
推開微微飄動紗簾,我一眼望過去,那人黑髮烏眸,正愜意的靠在涼蓆上翻閱手中的書,神情貫注的引人入迷。
我放輕腳步,慢慢走過去,在他驚動時,一把抱住他的纖腰,把腦袋擱置他的肩膀上,含笑道,“澈,在看什麼?”
“陛下”驚呼一聲,放下手中的書,白冰澈一動不動,柔順的任我抱住,聲音溫澤如水,“閒來無事,一些軼聞罷了……”
看了看書名,《地石學》,應該是地理方面的書籍吧!
咬上他白皙粉嫩的面板,把手伸進衣襟裡四處遊動,我迷戀他身上的清香,頗為沉醉道,“澈,你真是愈發動人了?給我好嗎?”
懷中的身子一僵,我猛然清醒,心中不由自嘲的嗤笑,才回想到自己剛剛競向白冰澈求…歡。然而,片刻後,心頭又浮上一絲不慍,他在害怕什麼?遲早都會是我的人,難道還沒準備好。
閉上眼睛,白冰澈玉臉染粉,有些氣息不穩的淡然道,“任憑陛下”
在他的紅櫻上面不斷擰掐,他身軀開始有些僵硬,到後來,呼吸漸漸急促起來。我冷漠一笑,自從新婚之夜後,這個一向端莊典雅的人似乎磨平了稜角,幾乎從不反抗我。
平日裡,我想盡千奇百巧追求他的同時,有一股深深的挫敗感。他對我的示好,我刻意的溫柔,或者羞辱,都無動於衷,只是一貫無言的柔順。
以沉默反抗,真是好骨氣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