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冷顏搖頭放下手中的桂花糕,白眼狼不解。
“知道你妻兒怎麼死的嗎?”拍去手中的糕屑,舔舔嘴角,凝眼看他。
“死在翼王爺手下。”這仇他無論如何都忘記不了,要不是主人說會給他報仇,要他靜心等待,自己早就動手了,可是這一等都已經等了兩三年了。
“你親眼所見?”她的眼神直逼白眼狼
“沒,沒有。”白眼狼一時無措。
“那為何這麼認為?”她眼裡躍過一絲笑意,撇頭,轉移視線。
“因為在我妻兒死的現場,遺留下了王爺的令牌。”他從懷裡掏出一塊幾乎面目全非的令牌,依稀還能看出上上面刻著一個‘翼’字。
“憑這一塊爛牌子就認定是王爺殺人,你難道不知道世上有‘栽贓嫁禍’四個字嗎?”冷顏接過他的令牌瞥一下眼,毫不在意的將令牌仍在石桌上。
“姑娘說了那麼多,不就是想給王爺開罪嗎?”這可是鐵一般的證據。主人說了,這塊令牌翼王爺從不離身,世上也不可能有人敢偷他的令牌嫁禍他吧。
“不是。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做的事情錯的有多麼的離譜。當初,你寧可違抗那些用權勢壓你的人,也不願意為黑暗的朝廷效力。可如今,你卻做盡傷天害理之事。你認為你的妻兒泉下有知的話,會好過嗎?”冷顏嚴詞歷色,句句緊逼。這人空有蠻力,腦子想的事情還沒有小雞啄的米多。
“我,我只是在報恩。”他有些心虛了,低下頭,不敢面視冷顏。
“報恩?報什麼恩?你報的是那門子的恩?當初殺你妻兒的真兇並不是翼王爺。”對方已經完全進入魚鉤了,現在直等拉線。呵。
“不可能,你又怎麼會知道?”他震驚的抬起頭,自己做了那麼多,突然有人告訴自己全錯了,怎麼會,怎麼會,自己無論如何也相信不了。
“我無意中偷聽到的,你信不信隨你。”冷顏這招欲擒故縱做的是滴水不漏啊。
“是誰?你告訴我。”白眼狼緊張的抓住冷顏的衣袖。
“想知道也行,不過,我有條件,從今以後你和你的白閻幫要為我辦事。當然,你可以放心我不是朝廷中人,我也不會讓你去做什麼殺人放火,搶家劫舍,收人銀兩替人辦事的勾當。”冷顏提出條件,她知道自己可以拉線了。
“要是我不答應呢?”他突然放開冷顏的衣袖。
“無妨,你臨死前我會告訴你真相,讓你無顏去見你死去的妻兒。”冷顏並無意外,雖然面前的人無腦了點,但至少也不是笨蛋。
“你,好,你說。”他咬牙答應。什麼事情都沒有妻兒的事情重要。
“我相信你是條漢子,不會言而無信。殺你妻兒的人正是你要報恩的人,韓採兒。”冷顏嘴角扯出殘忍的弧線,惹我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韓採兒,我可以不殺你,但是我不會去阻止別人殺你。哈哈,哈。
“不,不可能,你騙我,主人不可能這麼做。雖然她平日裡對兄弟們的言詞是兇了,態度不好,但是,我相信她,我…………。”他使勁的安慰自己,不相信,真的不相信不僅救自己一命還關照了自己三年的主人會是殺死自己妻兒的兇手。
“你那麼相信她,還不是因為她救了你一命。告訴你,其實那都是她早就安排好的,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信不信你自己看著辦。
不過,從此刻起,你和你的白閻幫都將歸我管理,認清誰才是你的主子。”冷顏無情的再給他重重一擊。
“給我時間,三日之內我必來找你。”白眼狼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三日之內又能怎麼樣,最多不過是傳出韓採兒翹辮子。好,我就等你三日。兩日平淡過去,一如往昔,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情。唯一不同的就是冷顏搬到寒洛翼所住的房間——‘翼軒’。原本寬敞的‘翼軒’如今因為多了一張床鋪而變的略窄。
“小顏,我現在要出去一趟,你好好呆在王府裡面,千萬不要出去知道嗎?我會盡快回來的。”寒洛翼對正在用早膳的冷顏說到。
“我沒攔你。”她冷漠開口,雖然知道這個男人這幾日都在為自己的事情奔波,但又不是自己求他,是他自己沒事找事做。
這女人真是沒有良心啊,虧自己為她四處奔波,廢寢忘食。只想找到那出一萬兩殺她的人,為她解除危險。罷了,罷了,以後再慢慢討回吧。
寒洛翼沒有多言,吩咐侍衛好好保護冷顏之後就帶著左狼出去。其實他有想過讓左狼留下來保護冷顏,但是冷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