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破軍好不容易在蘇秋白的喋喋不休之下把他整個人都塗成了古銅色,這才收起了東西準備離開。
蘇秋白正準備穿衣服,卻被蘇破軍阻止道:“先別穿,等身上的顏料完全晾乾才能穿,在此之前你也不能碰水,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蘇秋白無奈地又放下了衣服,問道:“那我得晾多久?”
蘇破軍想了想,說道:“怎麼也得七八個小時吧。”
蘇秋白不確定地看了他一眼,懷疑他是故意整自己,卻又擔心他說的是真的,也不敢提前穿上衣服。
蘇破軍臨走之前,把一個揹包和軒轅劍放在了他面前,說道:“這些都是你的東西,現在還給你,不過你要切記,若非情況緊急,不能使用軒轅劍。另外,包裡還有給你準備的身份。證,從今以後,你的名字叫做洪朗。”
蘇秋白點了點頭,便上前去挨個看了一遍自己的寶貝,就像是在看著失散多年的老友一般。
軍隊裡不允許帶太多的私人物品,更何況是這種不一般的東西,因此蘇破軍一直替他收著。此時他要離開了,這些都是他防身的寶貝,自然要還給他了。
“在你行動成功之前,我都不會和你聯絡,所以今後的事情就全靠你自己了。”蘇破軍交代完最後一句話之後,便離開了這片海岸。
蘇秋白老老實實地在海邊晾了大半天之後,終於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此時,他越發肯定老爹是在故意整他了,因為那顏料老早就乾透了,可他又不敢穿衣服,生生在海邊曬了七八個小時。
穿好衣服後,蘇秋白把他在這海灘待過的痕跡全部清除之後,便離開了這個充滿了回憶的衛海軍區。
此時距離他入伍已經快兩年的時間了,這一年多的時間,他所面對的不是紀律森嚴的軍隊,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幾乎都快要忘記人世的模樣了。
重新迴歸鬧市,他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這種感覺比他當年初次從大山裡來到江海市的感覺還要強烈。
他原本想著好不容易出來了,給周馨她們打個電話問問她們的現狀,卻又擔心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只好作罷了。
根據蘇破軍給他的資料,那個私營軍火商名叫楊正奇,所在的地方是距離衛海軍區幾百公里遠的一個叫做東臨沿海城市。
東臨是一個小城市,經濟並不發達,而楊正奇明面上做的是船舶生意,背地裡卻在倒賣。軍火,在東臨算是個有名的富豪了。他女兒名叫楊可欣,也是東臨出了名的美女,追求的人一大堆,卻誰也看不上,二十八歲還是單身,與達勒似乎也不是情人關係。
蘇秋白到東臨後,也沒找酒店,而是直接在當地租了一套房子住下了。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成功接近楊可欣,可能需要在東臨長住一段時間了。
他這次離開,蘇破軍只給了他一張有幾萬元的銀行。卡,用的是洪朗的名字。他原本的卡上倒是還有很多錢,可那是蘇秋白名下的錢,他不敢隨便動用,畢竟蘇秋白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他的新身份洪朗是個剛出獄的殺人犯,這個身份更容易被海盜組織接納,而他的所有資訊基本都是真實的,只不過原本的洪朗早就已經被執行了死刑,而蘇秋白的資料是在洪朗的資料上進行了修改生成的,將他的罪名從故意殺人改成了過失殺人,因此才能在短短几年之後就出了獄。
平時蘇秋白沒事就去楊可欣家附近溜達,就指望和她來個偶遇,可是幾天以來,除了遠遠看了她幾眼之外,一直沒有新的進展。因為這美女實在是太宅了,要不是出門扔垃圾,蘇秋白可能連她的面都見不到。
蹲了幾天之後,蘇秋白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一來自己很難找到認識她的理由,二來即便認識了,也最多算是萍水相逢,難以加深接觸。
要想得到楊可欣的信任,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就是來個英雄救美一類的事件,雖然這聽起來有些老套,卻也是最好的辦法。
可是楊可欣整天宅在家裡,很少出門,更不可能遇到什麼危險了。蘇秋白不由得想到,自己是否可以給她製造點危險呢?
可是他又沒錢去僱人,也不可能親自上陣,這確實是有點難辦了。
忽然,蘇秋白想到了一個久違的名字——地煞。
自己自從參軍之後,已經過去了快兩年的時間,當初與地煞的約定也不知道還作不作數。更何況自己現在是洪朗的身份,不知道地煞會不會相信他是蘇秋白。
但是除此之外他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只好賭一把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