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也沒在意。
他抬步剛走進房間,忽然想到人群裡有一張熟悉的臉,好像在哪見過。
他停住腳步,特意多看了一眼。
呵,居然是林霄直播間的粉頭小子,他們在這裡做什麼?
“老闆,怎麼了?”
季時今按捺下心裡的在意,“沒什麼。”他坐下,忽然又說:“門外那群人幹什麼的?”
“來唱歌的,不過包間都被我包了,老闆你放心不會有人打擾。”weiwei半蹲在腳邊,給他開紅酒,慢條斯理地給他倒上。
短短倒酒的時間,季時今換了兩個姿勢,“把他們留下來。”
嗯?weiwei愣了一下,他記得老闆最煩周圍有人吵鬧,所以他特意花的大價錢包場。他起身,又確認了一遍:“讓他們都留下來嗎?”
“嗯。”季時今終於換好姿勢,繼續他的霸總人設,“來都來了。”
咳咳,真不敢相信這話會從季少爺口中說出來。
weiwei只是個打工的,老闆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拉開門正好看到白野他們在等電梯,微笑著招呼他們:“小哥哥,來都來了就留下吧,反正包間還有這麼多,我請你們唱歌。”
還有這種好事?白野立馬回頭,“怎麼感覺他這麼眼熟?”
旁邊的替補仔說:“好像是一個明星。”
“真的?”要不是陸天恆拉著,白野都要衝上去要簽名了。
林霄躲著不敢露頭,他總覺得在這個地方遇到季時今不太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怪尷尬的。他小心翼翼混在人群裡進包間,還好燈光昏暗,他應該沒看到自己。
音響開啟,白野第一首熱場。
林霄終於知道為什麼說他唱歌難聽了,因為是真的難聽。
陸天恆出去打電話,何子毅嫌髒壓根就沒進來,打個招呼就走了。剩下兩個替補仔唱歌也走調,正好和白野搭夥,唱得如痴如醉。
桑泊與忍了又忍,最後忍無可忍。他摸了摸兜裡的煙,起身離開。
林霄就這樣成了唯一的聽眾。
本來還能忍受,直到白野點了一首《死了都要愛》,他默默起身去上廁所。
聽著隔壁難聽的聲音,weiwei有些尷尬,“老闆,要不要我去讓他們小聲點?”
季時今還在看他的電腦,垂下的神色讓人分辨不清他的情緒,“不用。”表面雲淡風輕,其實他內心已經快聽得破防了,他深吸一口氣,起身去洗手間。
開啟門,《死了都要愛》的聲音如雷貫耳,季時今討厭這種氛圍,皺眉來到洗手間想洗個手。
他取下腕間的名錶,仔細解開袖口,每一處都力求完美。
剛開啟水龍頭,隔間的門被開啟,一頭淡金色的頭髮撞入眼簾,他行動不便,穿著並不合身的外套,一瘸一拐地來到他身邊,抬頭一看鏡子裡,兩個人都愣住了。
“少爺?”
洗手間很沉默,只有水流的洗刷聲和白野的《死了都要愛》。
季時今盯著鏡子裡的林霄看了很久,他好像瘦了很多,臉上掛著黑眼圈,就像沒睡醒一樣,睜著惶惶不安的眼睛。
季時今按捺下內心的不平靜,又慢條斯理地把口子扣回去,帶上他的名錶,“腳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很低沉,是抽菸過後的沙啞。林霄每次聽到他的聲音心裡都會忐忑,總害怕自己又有哪裡沒做對。
看著他不吭聲,季時今雙手插在兜裡,轉身冷眼直視他。那種眼神很冰冷,帶著直視人心的深意,好像要他上上下下都看得透透的,“你倒是能耐了,讓你走就走?”
林霄低著頭,沒有回答。
他不知道說什麼,好像說什麼都是錯的。
他習慣了季時今的強勢,在他面前很少顯露自己的情緒,這樣相對而言會讓他感到安全。他看著鏡子裡的季時今,下意識後退了半步,和他之間拉開一個無法跨越的距離。
水流聲暫停,響起打火機的聲音。
季時今抽了一口,心裡特別不舒服。
他以為再次見到他的金絲雀,他會狼狽地回到他身邊認錯,認真聽他的話。結果沒想到會被他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抽了一口煙,胸腔有股冷意,“野夠了沒?什麼時候回來。”
林霄對他一直都有種畏懼,從他第一次把自己撿回來的時候,一連對他說了三個不許:不許進他的房間,不許觸碰他,不可發出吵鬧的聲音。
所以林霄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