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且尖銳,有些刺耳。
不少人都探著腦袋看去,想要看看這把劍在烏金石上留下了多深的痕跡,不乏有眼力好的,見到烏金石上竟是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之所以叫做烏金石,是因為這種石頭,一旦有痕跡,外表的漆黑色便會褪去,露出絲絲金色,可是,這一把靈階寶劍斬下之後,烏金石卻是紋絲未變。
龔堃看了看手中這把靈階寶劍,面容劃過一絲失望,他動作細微,將手中的劍插回劍鞘,放到了一邊。
“這把劍是誰的?拿走。”一位管事拿起那把劍,對著廣場外大喊了一聲。
這把劍很顯然是不合格的,竟是沒有在烏金石上留下一絲痕跡,哪怕算得上靈階下品寶劍,但劍鋒的威力卻是很弱。
一個身材纖瘦的男子悻悻的從人群中走出,表情顯得很尷尬,但是接下那把劍的時候,卻是笑意連連。要知道,這一把靈階寶劍相當珍貴,鑄造其的材料無比珍貴,現在大賽入圍的劍,不管獲得什麼名次,這把劍都屬於鑄造者,就相當於白白讓這位鑄劍師撿了個便宜,材料錢全省了。
要知道,一把靈階寶劍不管是次品還是精品,價值都相當不菲。
“鄭辰,你說我的劍能在烏金石上開多大口子?”薛大彪看起來有些緊張。
“你之前鑄造了那麼多把劍,你沒試過?”鄭辰開口問道。
薛大彪搖了搖頭:“得了吧,烏金石比生鐵還硬,那東西一小塊就價值千顆三品晶核,也只有暘州商會這麼大的手筆,能拿烏金石當做檢驗靈階寶劍的材料。”
聽得這話,鄭辰笑了笑,他撇著嘴看了看高臺之上的龔堃,而後,抬起右手,拇指和食指之間伸開大概兩公分。
“兩寸?”薛大彪一臉驚訝。
鄭辰點頭:“烏金石外柔內硬,外邊的一部分其實不算堅硬,你的劍,大概能在烏金石上留下深兩寸的長痕。”
“那周泉呢?他的劍呢?”薛大彪又急忙問道。
鄭辰用看待白痴的目光看了薛大彪一眼:“我怎麼知道?你鑄劍的時候我一直在看著,所以勉強才能估計,周泉鑄劍的時候,我可看都沒看,無法評估。”
聽得這話,薛大彪頓時一愣,用著極為不可思議的目光便看著鄭辰。
先前之所以會問這個問題,薛大彪只是想要讓鄭辰猜測猜測,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鄭辰居然說的是真的。自己鑄劍的時候,鄭辰在看著,周泉鑄劍的時候,鄭辰壓根就看不到,所以鄭辰才有能這個估算,他說得如此信誓旦旦,那倘若自己的劍真的能在烏金石留下深兩公分的口子,那這傢伙...
薛大彪向來是對誰都不服氣,當初劍池之外敗在鄭辰手中之後,薛大彪心頭就在安慰自己,這個傢伙是動用了全部的狠招,才能勉強打敗自己,倘若自己也動用全力,他必死無疑。
可是當鄭辰也突破大劍士,薛大彪便不敢有這個想法,當初鄭辰那一劍,那股巨大威勢,倘若換做現在的他來動用,自己還能抵擋麼?
在實力上,薛大彪已經對鄭辰認輸了,本來還以為能在鑄劍之道上存在一些優越感,可是他發現,在鄭辰面前,自己的優越感彷彿不值一提。
這個傢伙,到底什麼來頭?
“想什麼呢?龔會長在檢驗你的劍了。”鄭辰見到薛大彪在發呆,開口笑道。
“啊?”薛大彪驚訝了一聲,立馬回過神來,目光朝著高臺上看去。
“叮!”又是一聲清脆的聲響,薛大彪鑄造的靈階寶劍重重落下,斬落在烏金石上,火花四濺,待得劍身從烏金石上挪開的時候,本是漆黑的烏金石上,一條金色呈現。
遠遠看去,根本看不清那條細細的金色有多深,不過,薛大彪見到了龔堃滿意的表情,心頭也是鬆了一口氣。
“果然只有兩寸,大彪,你的鑄劍術還有待提高啊。”鄭辰眯著眼睛,似乎看清了烏金石上痕跡的深度。
“切!這可是烏金石,能開個口子已經很不容易了。”薛大彪說道。
鄭辰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說。
高臺之上的龔堃也不開口,繼續檢驗下一把劍,接連著三把劍斬在烏金石上,也就只有一把劍讓得烏金石露出了些許的金色,龔堃示意站在他身旁的那位將那兩把劣質的靈階寶劍送走,低頭看了看周泉的那把靈階寶劍。
鄭辰和周泉是最後交劍,這兩把劍也排在最後,兩把劍並列在一切,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抓起周泉那把華麗的劍,龔堃沒有絲毫遲疑,拔出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