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鄭辰總覺得屋子外有什麼大動靜,他所居住的地方在這座城市的中央處,理應說不管發生什麼,都吵不到這裡,可偏偏這一日,一切都不太寧靜,彷彿四下都有聲音在議論些什麼。
晌午時分,鄭辰決定出去轉一轉。
寨主府一切都還很平靜,不過,鄭辰所在的這個院子的守衛卻是不見了,鄭辰便朝著府院外走去,慢慢吞吞的走了半個時辰,他才走出了寨主府。
“誒,你聽說沒有?澶玉溪那邊派來的使者已經到了,百里少爺親自接待了他,這兩天都在商量西征的事情!”
“真的要西征麼?東妖域和西妖域好不容易和平了下來,這要是打起來了,幾十年內估計又停不下來了。”
大街上的人很少,出乎意料的是,鄭辰今天並沒有在街道上見到一支支隊伍,甚至連人都很少,整條街道空空蕩蕩的,依稀聽到不少人在議論些什麼。
“可不是嘛,不過西妖域的人也太肆無忌憚了,聽寨主府的人說,這次不僅僅是寨主府遭遇到了暗刺,連天青洞府和將州的統領都已經遇害,若是現在要西征,咱們東妖域的戰力肯定不足!”
聽得這些人的小聲議論,鄭辰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看來百里戰分析得很不錯,除了百里寨之外,東妖域另外的據點也遭到了這種暗刺。本來,鄭辰以為這種暗刺是因為這一次的宴會,那十六個女人發現了機會,才決定動手的,但除了百里寨之外,還有別的地方也遭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這說明,這一次的事情,肯定就是西妖域精心謀劃過的。
這麼一來,鄭辰的處境就有點不太好了。
因為,這場宴會是因為鄭辰而舉行,而鄭辰則是中途才出現,說句不好聽的,他的出現和這十六個女人的刺殺機會太巧了。所以,若是有聰明的人,定然會將這一切聯絡到鄭辰的身上,鄭辰一出現,百里戰便給他舉行宴會,這是情理之中的,可宴會之上,卻又出現了暗殺,這一切或許與鄭辰聯絡不到一起。
可是,如果整個東妖域都遭到了類似這樣的暗刺,並且暗刺的時間都在三天之內,那麼鄭辰就很難擺脫嫌疑了。
因為這樣一來,百里寨出現的情況,就如同是鄭辰親自設下的局。
鄭辰頓時有一種後背發涼的感覺,他心思太過於縝密,所以不得不往這個方面想。
可如果真的出現這樣的情況,鄭辰又該怎麼辦?他可以肯定的是,只要百里寨的人心思也縝密一些,也絕對會將此事聯絡到鄭辰的身上。而現在的鄭辰,只能希望百里英對他的信任會更多一些,這樣一來,這種情況之下他才能有脫險的機會。
鄭辰邁著腳步,朝著來時的路又走了回去,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在自己的房間安分的守候著,因為他不敢肯定,若是讓人知道他四處走動,會不會更懷疑他。
此刻,在寨主府的那個議事廳之中,整個大廳內幾乎已經站滿了人,這一次,坐在首位的人不再是百里戰,而是另外一個看起來只有三十歲的男人,他膚色白皙,整個人給人一種極為妖豔的感覺,他坐在首位,下方的人則都是站著的,包括百里戰。
“使者,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不過好在我們百里寨足夠幸運,並沒有出現重將損傷。”百里戰態度極為誠懇,看樣子眼前這一位使者,並不是他能夠招惹的。
聽得這話,那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面色平靜,笑著答道:“很好,整個東妖域,也就只有你們百里寨沒有出事,其他的地方大部分統領現在就如同一條條死狗一樣,就連澶玉溪都遭受到了西妖域的暗刺,好在妖主及時發現,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那不知妖主現下是什麼意思?是否要發動西征呢?”百里戰性子比較直,當即便大聲問道。
“胡鬧!咱們損失慘重,若是這個時候再西征,豈不是白白將這半壁河山送出去?”這位使者淡淡的道:“妖主說了,你們百里寨立馬帶兵擴散到百鬼河,以防西妖域的人突然來犯,妖主將會在七天之後親自前往百鬼河,到時候妖主自由安排。”
“是!”百里戰立馬答道。
“對了,之前你們說你們百里寨來了一位客人,因為那位客人你們才舉辦的宴會,然後才有了被刺殺一事,這是否屬實呢?”這位使者話鋒一轉,目光中劃過一抹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