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傾沒想到他今天會過來,本來沒打算吃的,但他這樣問,顏傾還是點了下頭。
“嗯。”
她把被子掀開,突然就想到了今天在樓下的那個女人,那個叫高禾竹的女人。
“你今天...”
池鬱垂眸看她:“什麼?”
“沒,你先下樓吧,我等一會兒就下去。”
池鬱俯身,低頭輕輕親了親她的嘴巴,帶著親暱般,卻並未久留:“嗯,下樓記得把外套穿上。”
“嗯。”
顏傾不知道,柏蘭有沒有跟池鬱說她跟樓下的那個紅衣女人碰面了。
但池鬱沒有跟她解釋任何,一句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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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顏傾還未醒,就被手機裡定的鬧鈴給吵醒了。
她習慣在第二天有計劃的時候,定時提醒自己。
沒等她動靜,頭頂伸過來一條長臂,很快的把鈴聲給關掉了。
顏傾睜了睜睏倦的雙眼,輕喃了一聲。
接著,被身邊的人往懷裡帶了帶,池鬱暗啞的嗓音在耳邊低聲:“再睡會兒吧。”
熟悉的氣息近在咫尺,顏傾閉著眼的神情頓了頓,而後乖巧的又往他懷裡靠近些,片刻後呼吸平穩。
再次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就剩她一個人了。
顏傾很快的洗漱好,她穿著白色的睡衣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
看了一會兒,發現除了脖子上遺留的印跡比較醒目,用粉底蓋一下也沒問題。她這樣想著,順勢把肩膀的位置扯開些看了眼,輕輕吸了口氣後,又把睡衣穿好掩住。
不用看,身上肯定被他昨晚留下的痕跡遍佈,好在池鬱還記得她是病情剛好,並沒有折騰她太久。
不然她又是一番苦惱。
等顏傾換好衣服下樓,剛好撞見一身黑色運動裝束的池鬱。
池鬱早上有健身的習慣,所以這邊有單獨的一間房放著一些供他健身的器材裝置。他這會兒大概是剛從隔壁房間的跑步機上跑完下來,額間半長的黑色髮梢裡,還帶著點點的溼氣。
和昨天穿正裝不苟言笑的樣子完全不一樣,除了臉上依舊是那副清冷淡然的模樣,顏傾覺得,還是比他穿著正裝的樣子要吸引人。
她更喜歡他這個模樣一點。
池鬱清瘦的臉龐有汗珠滑下,他用指尖不經意抹開,穩著些呼吸,低頭看顏傾:“你先去吃早飯,我換件衣服很快就過來。”
顏傾沒說話,看著這樣的他,突然踮起腳,在他臉頰邊親了一下。
親完又隨即退開,衝他揮了揮手:“去吧。”
池鬱被她這行為給逗笑了,“故意的?”說著便上手作勢要抱她。
顏傾也笑,立馬躲開,“你記得洗澡,我去看看柏蘭姨做的什麼吃的。”
池鬱站在原地,盯著她的背影注視了一會兒,表情若有所思。
印象中顏傾從來沒有這樣對他主動親近過,除了在床上親密無間的時候,會被他哄著親著迎合他一些,像今天的這番行為,屬實讓池鬱有些意外。
並未深想,他轉身去了樓上的洗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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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池鬱一起吃過早飯,顏傾在樓下逗了會兒雪花。
臨近十點的時候,顏傾又去樓上換了身衣服,出來後池鬱便開車帶她出了門。
顏傾坐在副駕座上,一隻手扒在車窗前,看著外面疾馳而過的車輛,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好久沒出門了,上次出去還是陪蘭西去某個商場裡逛街買衣服,結果逛到一半,蘭西就被工作上的一個電話喊走,狠心的把她一個人留在到處都是成雙結對的街道上。
最後還是池鬱給她打來電話詢問她在哪,才開車過去把她接走的。
想到這,顏傾轉頭看向池鬱,問他:“我們現在要去看電影嗎?”
池鬱開車的間隙,轉頭看她一眼,“不是一直想去見蘭西?”
顏傾心虛:“也沒有的...”
只是蘭西最近好像也很忙,倆人除了在微信上偶爾聯絡一下,也沒見過面了。
池鬱沒有揭穿她的小心思,解釋道:“我剛好跟蘭清祈約了點事,就先去蘭家找他們吧。”
蘭清祈是蘭西的哥哥。
說起來顏傾跟蘭西能認識,也是因為她哥哥和池鬱的關係。
後來的一些時間,池鬱時常會帶著她一起出入蘭家,也不避諱他們兄妹。再久一些她跟蘭西就熟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