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姑娘就倒在那裡,臉上衣服上都是血!”珠兒面帶驚恐,說話也有點語無倫次。
欲言聞言轉身就跑向堂中的一張診桌,然後伸手拿起桌上的藥囊,便朝門外跑去。
出了杏林堂的正門,便是燕歸巷,然後御水街,然後平昌街,該死的陳煙寒,他若不是多事將素問園的後門用石塊砌死,她又何須跑這麼遠。
欲言這一路小跑,半柱香的功夫,便到了楚容的閨房,唔,這曾經是她的閨房。
“怎麼回事?”
欲言一進屋,便低聲驚呼了起來。
但見鄭楚容斜身倒在陳煙寒懷裡,默默的垂著淚,嘴角的血跡已被擦拭過,只是衣襟處那片暗紅色的血跡卻是依舊觸目驚心。
“鄭姑娘方才突然嘔了一灘血,只說胃裡不舒服。”何雪松端了一杯熱茶進來,然後伸手遞與楚容。
楚容想去接,手抬了一半,卻無力的垂了下來。
“不要熱的,去拿涼水,越涼越好,去取小竹林裡的泉水來。”欲言說罷,便來到了楚容身邊,伸手捫住了楚容的脈門。
楚容肌膚冰涼,口唇蒼白乾裂,脈搏細弱,但呼吸卻還不亂。
“鄭姑娘這些日可是吃了什麼難克化的食物麼?”欲言抬起頭來,帶著詢問的神色看了一眼楚容,楚容依舊有氣無力的躺在陳煙寒懷裡,於是她又看了一眼陳煙寒,陳煙寒卻緊繃著臉,一言不發。
“姑娘平素飲食清淡,今日飲食與平日一樣,吃了一小塊茯苓糕,喝了一碗羊奶粥。”一個服侍的老婆子上前回答到。
“若飲食無特別,那姑娘可是受了什麼刺激麼?我看姑娘更像是血熱妄行,急火攻心所致胃脘出血,只是姑娘不應該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呀。”欲言黛眉微皺。
鄭楚容養尊處優,茯苓糕羊奶粥便算是清淡了,自然不會有什麼事急火攻心,難道是自己把錯了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