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中一半納罕,一半卻是感激。
卿依這話說完,便見身邊的宮女流光遞了一張繡凳置於皇后對面,欲言小心翼翼的側身坐了一小半的地方,然後身後輕輕按住了卿依的脈門。
卿依卻是半歪著身子,帶著淺笑打量的欲言。
但見這小姑娘兩根略顯冰涼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脈門上,面上一副全神貫注專心致志的樣子。
其實從欲言踏進玉陽宮的大門那一刻起,卿依就在打量著她。
她是知道欲言在大慈悲寺發生的事情的,也是知道欲言與陳煙寒三日前發生的事情的,換了別的姑娘,遭受這樣的事情,多少會一些心虛與萎靡罷。
她卻竟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除了面色稍微蒼白一些,竟是與自己上一次見她時一樣。
小小的年紀,到底有一顆多堅強的心,才能將一切喜怒都埋藏得那般的深。
怪不得被陳煙寒害得那樣慘都能頑強的挺過來,也怪不得陳煙寒那樣的人最終會對她傾注所有感情。
只是沒想到事情竟會這樣,唉,莫非這兩個人,真的沒有緣分麼。
“娘娘,恕民女冒昧,娘娘脈象沉穩有力,不像是有疾患的樣子。”欲言突然開口說道,卻是打斷了她的思路。
“唔,是麼?”卿依淡淡一笑,接著道:“那看來應該是我太嬌氣的緣故罷。”
“民女不是這個意思,”欲言面上難免出現幾分驚慌,急急道:“其實我第一次替皇后診病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皇后娘娘的身子骨十分的健康,但是,但是——”
“但是什麼?”卿依依舊笑著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