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伯虎,最是以畫春宮圖出名,欲言本是深閨女子,雖不曉得這花陣六奇圖是什麼,但聽這名字,又是唐寅所作,又是繡在了枕簟之上,自然也能猜到會是什麼。
陳煙寒竟然在不久前送了這樣的東西給鄭楚容!
欲言深吸了好幾口氣,過了好一會方一字一句冷冷的道:“莫說我從未曾見過這樣汙穢的東西,就是見到了,也自然會讓僕人燒了去,鄭姑娘還是請回吧!”
她自然是沒有見到這個枕簟的,她又哪裡曉得這本來就是鄭楚容杜撰出來的子虛烏有之事。
而欲言此刻就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一樣覺得噁心,心中只暗自道怪不得陳煙寒要大費周章的將屋子裡的陳設盡數替換,卻是不曉得原來這屋子裡還有多少這等骯髒之物!
鄭楚容將欲言又怒又恨的神色盡悉收入眼裡,只是她面上卻又是裝作驚訝之色道:“姑娘怎麼會這樣想,這男歡女愛之事,怎麼能叫汙穢呢,莫非,莫非姑娘跟陳公子並沒有——這怎麼可能,公子那時可是夜夜離不開我的呀。”
“喲,鄭姑娘,陳公子離不開你,那你儘管找他去,卻是莫要沾汙了我家小姐的耳朵。”
欲言身後,卻是傳來了姚媽粗重的嗓門聲。
緊接著,姚媽的人也出現在了鄭楚容面前,但見她胸脯一挺,將欲言緊緊的護在了身後。
“既然如此,那就,那就不打擾了,楚容告辭了。”鄭楚容說罷,頭朝欲言微微一點,面上流露出幾分失落之色,然後便轉身悄然離去。
欲言望著她的背影,人竟是呆呆的半天不能言語。
“小姐莫要聽她的胡說八道,”姚媽氣沖沖的道:“再說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哪個男子沒有些個風流事,何況是陳家那樣的公子,我雖然不喜歡那個陳煙寒,但是小姐既然答應了他,就要好好的把以後的日子過下去才是正經。”
姚媽雖只是一個僕婦,但是這些個大道理卻也是曉得的。
欲言木訥的嗯了一聲,然後低聲道:“我們進去罷。”
她正欲轉身,忽然,一個婦人氣喘吁吁的聲音在巷子口傳來。
“等等,等等,這位姑娘,請問是杏林堂的董先生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