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而去,竟擔心會對她不利,於是還跟了去,此時看來,興許還壞了她的好事還不一定。
該死的,自己一年餘前退婚時若看她一眼,今日又怎會險些被她所惑!
“是了,”陳煙寒將手中的鐲子重重的往欄杆上一放,然後冷冷道:“這鐲子是你的,你就拿去罷。”
他說走就走,話音一落,人便大踏步的邁出了亭子。
他的身子與欲言擦肩而過,卻再不看她一眼。
欲言亦愣住了。
這人起先雖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但到底還勉強算得上和氣,只沒想到一聽自己是杏林堂的董欲言時竟馬上變了一個人一般。
在他眼中,自己竟似瘟疫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看來自己杏花郎中的名號已經傳到這些達官貴人耳中了。
“你就是杏花郎中呀!呀,聽說你還給男人看病,是真的麼,天啊,我要是敢看哪個男人一眼,我父親一定會打死我的。”
——馬府四小姐的話還猶然在耳。
欲言眼裡微微發酸,卻噗哧笑了一下。
沒事的,這算什麼,再大的委屈,她也受過。
她走上前幾步,拾起陳煙寒擲於欄杆上的鐲子,套回了自己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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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午膳是在小鏡湖南邊的聽荷榭上用的,聽荷榭倚湖而建,開闊明亮,此際荷花雖未盛開,但無邊的荷葉漫天鋪開,卻是讓人看得賞心悅目。
永安王妃還特地讓人在聽荷榭前的平地上搭建了花棚,小姐們並地下伺候的人則在花棚下用餐,既不擁擠,也無需擔心日曬。
至於宇文灝明並陳煙寒及御林軍的一干便衣侍衛等人則是在聽荷榭旁不遠處一個叫月琅苑地方用餐。
永安王妃為了今日接駕太后這一次的遊園,不可謂不費盡了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