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過了多久,光線也漸漸黯淡了下來,大殿外圍著計程車兵依然還沒有退去,看樣子二皇子尚未曾被擒。
皇宮就那麼大,那麼多士兵,要找一個人怎麼會這麼難。
想起宇文旭明的狡詐狠毒,卿依開始有些隱隱的不安,於是她開始往殿外走去。
階下守候著流光、溢彩、晶瑩、剔透四大宮女。
“流光,你去問一下,外面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形。”卿依對其中一位宮女吩咐道。
“皇后。。。。。。”流光為難的看著卿依,然後又回過頭去,眼睛瞟了一眼身後黑壓壓的一群士兵。
“娘娘,娘娘!”
一個急促的聲音至門外傳來。
屋外計程車兵們見到此人,便自己的退開,讓出了一條通道。
來者身著黃褐色宦官服侍,跑著滿臉通紅,氣喘吁吁,正是皇帝身邊的太監總管,康秋初。
“娘娘!”
康秋初來到卿依面前,然後急忙跪了下來。
“康公公?怎麼啦?”卿依帶著幾分忐忑的神情望著來者。
從康秋初面上那緊張的神色判斷,似乎外面的事情進展得並不順利。
卿依自然知道二皇子宇文旭明不是一般的人物,但他此次作亂尚沒有發動便被消弭,可見皇上跟陳煙寒這邊終究是佔了先機,要拿下他,在卿依心裡,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只是?難道事情不是像她料想的那樣?
“皇上他、他可好?”卿依聲音微顫,不停的催問。
康秋初跪在地上高聲回道:“皇上無恙,皇上說,一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娘娘都不要驚慌。也不要出門就好了。”
“什麼意思?”卿依急急問道。
“額,皇上就是這樣交代小人的,也沒說為什麼。”康秋初低著頭回答。
“你不說,我自己問去!”卿依提起長裙就作勢要往外走去。
“哎,娘娘,娘娘!”康秋初急忙起身跑到卿依身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卿依不理他。繼續繞開他向外走去。
康秋初是知道皇后懷有身孕的。不敢肢體接觸,只得不停邊磕頭邊道:“小人該死小人該死,只因那個反賊一會可能要火燒懿壽宮。皇上怕嚇著了娘娘,才命小人前來安撫娘娘的,娘娘千萬不要出去啊!”
“什麼!?”卿依驚訝的低喚了一聲,就連欲言聽到這句話。也急忙跑了過來。
“說清楚怎麼回事?要不我就出去找皇上,看你們誰敢攔我!”卿依說罷又提起了長裙。
卿依平素為人平和。但是她若真端起皇后架子,只怕真無人敢攔截,更何況她此刻有孕在身。
康秋初抬頭看了一眼皇后,又拿眼角餘光掃了一眼欲言。支支吾吾了好一陣,終於回道:“那個,那個反賊。最後逃到了懿壽宮。”
“然後呢?那太后安危如何?怎麼會讓他逃到太后那裡的?”卿依急急追問。
“聽說反賊手下所有的兵馬都被控制,反賊逃到皇宮後。皇上想他一定會來對皇后,對皇后不利,”康秋初著急得有些語無倫次:“所以在這邊加強了監護,太后那邊,也安排了人把守,卻不曉得怎麼回事,他會進入懿壽宮,挾持了太后,說要皇后,要皇后去懿壽宮將太后換出,否則——”
“否則什麼?”卿依又急又氣,卻又滿臉通紅的問道。
“否則,否則便燒了懿壽宮,跟太后同歸於盡!”
“放肆!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卿依又羞又怒,只覺得小腹隱隱作痛,不禁用手輕按了一下小腹。
二皇子對她情有獨鍾,她不是一點都不覺察,只是不想到這個時候,他竟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反賊在懿壽宮門前點了一注紫檀安神香,說香滅之時仍不見皇后,就要放火——”康秋初見說都說了,索性便將實情和盤托出。
紫檀安魂香是宮裡最常用的香,一柱燒完,大約一個時辰不到吧。
“瘋了,瘋了。”
卿依喃喃的念著,腳底下來來回回踏著碎步,不停的走動著。
“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她猛地轉過了身子,朝殿外走去。
“皇后!”
“皇后!”
康秋初跟欲言幾乎異口同聲喊了起來。
“皇后,皇上的意思是,一會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要驚慌,他會想辦法救出太后的。”康秋初邊說邊挪了一下身子,依舊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