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了眼裡。
“據說那老鄭頭四日前偶感風寒,在杏林堂抓了幾副藥,剛吃了兩劑,第二日便突然腹痛不已,緊接著就一命嗚呼,想這杏林堂不過靠著祖上的名聲,店裡就沒個會看病的大夫,怎能不醫死人,更不想他們竟然不管不顧,既不賠錢,也不認錯,呵呵,怎麼樣?我說煙寒,你還想進去看望一下杏花堂的董大小姐麼?”說話的是一位容顏俊美的白衣男子,他衣著鮮亮,一雙潔淨的保養得很好的雙手攏在一起,嘴角浮現一縷淡淡的嘲諷。
車廂內沉默了好一會,方聽到另一個男子低沉的聲音說道“不必了。”
說話的男子年約二十七八,雙眉修長,目光深邃又遊離。
他便是煙寒,陳煙寒。
他有一張輪廓分明,五官俊逸的面孔,只是膚色較深,面板粗糙,面上帶著幾許同樣與年紀不相稱的風霜。
“此前聽說她為人冷酷勢利,我想一個女孩子,又是大家出身,總不致於,不想——”他說道這裡,微微嘆了口氣,接著道“提婚的事情,還是緩緩再說罷。”
說完,笑容斂去,陳煙寒揭開門簾,下了車,慢慢朝那跪在地上的白衣女子走去。
那跪在地上的少女雖一直低頭垂目,但還是感覺到有人走到了她的身前。
她不禁抬起頭張望了一眼,只是瞬間又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