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持弩槍的陳煙寒,低聲的哀求。
“我要殺他,早就殺了。”陳煙寒站在他二人身前,臉僵硬得如鐵石。
衛兵們這時已經上前,將宇文旭明雙腳用鎖鏈拷住,但他的右手卻是依然被弩箭釘在了廊柱之上。
“這怎麼辦?”一干衛兵一時不知所措。
陳煙寒把手裡的弩槍往地上一扔,然後向前邁了一步,伸手握住那隻弩箭的尾部,但見猛地往外一提,聽得噗的一聲,那隻弩箭便帶著血肉從宇文旭明掌心中剝離。
宇文旭明牙關緊閉,脖子上的青筋高高鼓出,卻是一聲都沒有哼出來。
陳煙寒看了他一眼,然後將手裡的弩箭往地上一扔,便又轉到宇文哲明身前,半蹲下了身子,將他衣襬掀起,露出了他的膝蓋。
“還好。”陳煙寒說了這麼一句,便站起了身子。
宇文旭明終究是沒能對他一母同胞的弟弟下重手。
“六王爺不宜搬動,你們送他到寺裡去,那個人,”他看了眼宇文旭明,然後接著道:“你們依舊將他關押原處,手腳都鎖上,那兩個死去的守衛,就說是互相鬥毆而死,他們的家人我自會安置,這件事情,只要走漏了一點風聲,你們的下場,就跟那兩個人一樣。”
陳煙寒說完,便轉身離去,再不看身後那兩個傷痕累累的人一眼。
當他走到門口時,黑著臉看了一眼依舊魂不守舍的董欲言,腳步卻沒有停留,而是徑直穿過暴風雨,走到馬車邊。
車伕雖不清楚門內到底發生了何事,但是亦聽到了號角嗚鳴之聲,也看到這名黑衣男子手持弩槍朝門內射了三槍,他為皇家服務多年,深知這樣的事情被自己撞見,小命只怕難保,他不敢多問一個字,只是握著韁繩的雙手卻是在不住的發抖。
“裡面計程車兵發生了爭吵,現在都已經伏法,六王爺要處理一下後事,今天不回去了。”陳煙寒說完,將身上的烏黑的斗篷一摘,丟給車伕,露出裡面穿的同樣黑色的緊身夜行服,然後上了車。
“把車駛到門口。”他沉聲吩咐道,同時將自己座椅上墊著的皮毯一把扯了下來。
欲言此刻已經呆若木雞的站在門前,身形一動也沒動,頸邊似乎有溫熱的液體流出,她似乎也搞不清自己現在到底是死還是活。
“上車。”馬車來到了門口,陳煙寒開啟車門,對著欲言冷冷的喝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