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危重,臉色不禁益發的變得蒼白。
他雖努力說服自己去厭惡董欲言,但終究是知道,這位小姑娘在醫術上的造詣遠非一般,他原指望欲言的到來會讓姑母的病能有起色,不想此刻連欲言也是這般態度,心中不禁一陣絕望。
:“當務之急,須用破淤逐邪之法,儘快消除阻滯腦脈之淤血,使腦髓氣血流暢——”欲言卻低著頭,似在自言自語的背誦著什麼。
“只是後面的,我卻不記得了。”欲言說道這裡,抬起眼睛,正好對上了陳煙寒焦急又困惑的雙眼。
“意思姑母的病還有救是不是?”陳煙寒急促的問道。
他這話聲音不大,卻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夫人此刻腦髓之中淤有大量積血,人腦骨有一處薄弱之地,若用銀針將此處刺破,引出淤血,或許夫人能醒過來。”欲言邊說,邊苦苦思索著什麼。
“這是你父親說的吧。”馮元凱有氣無力的說道。
“是,我父親曾在豬羊身上試過此法,頗有效驗,也曾在人身上嘗試,我記得他試過五次,有三個人被救活了。”欲言低聲答道。
“那另外兩個呢?”何雪松好奇追問到。
“有一個沒有醒來,還有一個,死了。”欲言說著,低下了頭。
也就是因為最後一個死了,這個方法,就沒再敢繼續下去。
“即便有六成的希望,也是好的呀。”何雪松脫口而出。
此刻任誰都知道,任憑病症這般下去,馮陳氏只怕是要難以醒過來了。
欲言低頭不語,馮元凱卻長嘆了一聲。
“董成謹早已不再,這銀針刺腦放淤血之術也再無人知曉了——”
馮元凱此言一出,屋內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