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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煙寒失魂落魄般的回到家中,已是午夜時分,僕從們見主人突然回來,驚訝之下便紛紛忙開了去。
“不要告知老夫人了。”
陳煙寒曉得母親身體不好,不願驚動她,更何況他明日一早便是要走的。
他回到自己房間,下人們伺候主人梳洗完畢,便紛紛離去。
陳煙寒獨自一人,倚靠在窗前,手裡提著一小壺陳釀。
窗外月色正好,照在陳家的府邸上,勾勒出重樓連宇,亭臺花木的輪廓。
陳家的祖宅原本不大,只是這兩三年不論是地方官還是當地鄉紳,為了討好陳煙寒,以各種名目將他家周圍的地段都買了下來,然後便有了現在的這個數十倍於原先規模。
只是他母親素來喜好清靜,他自己又常年不在家,庭院再深又有何意義呢。
以前不覺得,如今才明白,這偌大的宅邸裡,其實少了一樣東西。
他突然忍不住想要跑出去,到那家客棧二樓的窗前,如今早一般,再次偷窺一下那姑娘月光下的睡顏。
禁庫裡那個擁抱的滋味還未曾散去,她的氣息似乎還可聞及。
倘若自己宣治二年十月初九那一日不去退婚的話,她現在,是不是就應該在這間房內,又抑或,就在自己身後的那張床上呢。
如果自己那一天,不去退婚的話。
該死的,她那樣——
陳煙寒開始努力的尋找她的缺點,一點一點的尋找,想要給自己一個不去後悔的理由,可是這一次,他終究是無功而返了。
該死的。
他將壺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整個人昏沉沉的倒在了床上。
如果那一天,他不去退婚的話,她此刻,自然是在他身邊的。
他伸出手去摸索了一下,卻是什麼也沒有摸到。
欲言,欲言。
恍惚間,這間屋子像是變了顏色,屋裡貼滿了大紅的喜字,窗簾床幔都紅得發燙,一對龍鳳燭正在高高燃燒。
喜床上坐著的那個一身紅色霞披,頭上蓋著大紅蓋頭的女人是誰?
啊,是她,欲言。(未完待續m.)(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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