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純無比的五官好像也變得寡淡了起來。
觀審席上的人聽了她的話,開始小聲議論,方千千的父母對著張強的父母怒目而視。張強的父母面對這樣的話語,臉色都沒有變一下。
張強就在方千千的邊上,聽到她的話,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來。
方千千的法庭陳訴還在繼續,她哭得梨花帶雨,到最後,甚至差點哭得昏厥過去。張強臉上的諷刺越來越濃。她的陳訴詞完了,輪到張強了,方千千看著張強,大大的眼神裡滿是哀求,張強被她的眼神一晃,心神有些不穩,他立馬轉頭,不再看她。
方千千看張強這樣,心底對張強越發看不起。男人這種東西,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罷了。
說了跟方千千一樣的開篇詞以後,張強開始對案件做出描述:
“我跟林鍍錫是同班同學,我們的宿舍也離得不遠。在我們大三之前,感情都是不錯的,這一點,法官們可以跟我的舍友、林鍍錫的舍友進行核實。”
“我對方千千有點意思,但漂亮美女,哪個男人心裡沒有點想頭呢。在大三的第二個學期,大部分同學都出去實習以後,方千千加了我的微信,她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了我有個親戚開了一家出版社。就請我幫忙推薦她去實習,我那親戚的出版社正要人,我就推了。因為這個,我們聊天的次數就多了起來。”
“有一次我班裡一男生請客喝酒,方千千也在,我們那晚上都喝了不少,酒後亂性,我跟方千千發生了關係,因為這件事,我對方千千進行了猛烈追求。畢竟天鵝肉那麼好吃,只吃一次怎麼夠?在追求她的這段時間裡,我總共為她花了十二萬,這些錢基本上是用來旅遊和購物了。”
“我們的事情被林鍍錫發現的那一晚,我本來沒想開車撞林鍍錫的。是方千千在我邊上說林鍍錫肯定不會放過我,他光腳不怕穿鞋的,等他報復,我們都不會好過。”
“在她的反覆誘惑之下,我才開車撞林鍍錫的。那時候林鍍錫還沒嚥氣,我的意思是就此跑路,也是方千千說,等林鍍錫起來,後患無窮。我才開車繼續碾壓的,之後無論是把林鍍錫拋屍冀省,還是冒充林鍍錫給他的朋友發平安簡訊,都是方千千去提議、實施的。”
張強說著說著,轉頭看向方千千,方千千的臉上滿是驚愕、無措,本來就沒有寡淡的臉上更是一片煞白:“張強,你胡說什麼?”
張強沒搭理她,而是看向自己的辯護律師:“這些,我都有證據。”
張強的話一出,庭審現場議論聲乍起。方千千更是覺得腦子嗡的一聲,只覺得一片空白。張強的辯護律師在這個時候,站起來,將早就準備好的證據遞交給審判長。
方千千的身形晃了一下,被身邊的法警支住。
這一波狗咬狗的畫面實在是太過精彩,林夕看著審判庭裡的張強跟方千千,恨不得他們再攀咬得厲害一點。
在林夕看來,無論是張強還是方千千,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因為新的證據遞交,審判長宣佈暫時休庭。大家從庭審廳出來,林夕問李玉成:“成哥,你們在查張強跟方千千的時候,張強沒有拿這份行車記錄儀出來嗎?”
李玉成搖頭:“沒有,在方千千坦白以後,張強也很乾脆利落地認了罪。”
證據充分,罪犯也認了罪,警方那邊就結了案子,遞交到了公檢法機關。誰能想到張強還有這樣一份證據呢?
這份證據一出,鑑定結果要是沒有後期製作的證據,那麼整個案子主犯從犯的位置可就要調個兒了。
根據公安機關之前的調查,張強無疑是製造了整個案件的主犯,方千千是從犯。這份證據出現,張強就是從犯,方千千就是主犯了。
縱然都是犯罪,但主犯跟從犯,所判刑的標準可是有些區別的。
下一次庭審在下午,林夕跟李玉成也沒打算走,兩人在附近的湘菜館吃了個飯。
在吃飯期間,林夕跟李玉成聊天的內容多了起來。吃飯結束在外等待開庭的時間裡,李玉成接到了熟人的電話。
“我檢察機關的朋友說,張強本來是想要把罪行扛下來的,畢竟他開車撞人、碾人、以及事後逃逸,罪行都很大,逃脫不掉一個死字。”
“他愛方千千,他希望給方千千一個活的機會。但是他的父母沒有放棄,在他們調查方千千的時候,意外發現了方千千出軌的事情。”
出軌只有零次和無數次,這句話放在方千千上也無比適用。
高中之前,她的父母對她的看管很嚴格。一直